這個問題把路枝枝問懵了,她也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喜歡是什麼?
怎麼表達?
她還真沒思考過。
但她看著眼前的大塊頭,必須得說點什麼讓他信服並且放開自己,於是道:“聽話就是喜歡,喜歡就是聽話。”
“聽話?”赫克託重複著。
路枝枝煞有其事的點頭,“沒錯,人類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聽話,比如我現在要你放開我,你聽話了,就是在表達喜歡。”
赫克託的尾巴微微放鬆,但他整個人卻肌肉緊繃著,似乎在強忍著什麼,最後緩慢的鬆開了懷抱。
路枝枝趕緊瘋狂誇獎,揉著他的金髮,說:“好蜥蜴,乖蜥蜴。”
赫克託的呼吸依舊沒有均勻,但他的眼神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壓抑著身體內的躁動和狂熱,他觀察著路枝枝揉他頭髮的動作,問:“這也是喜歡嗎?”
“也算吧。”
赫克託最終被她哄走了,走之前還用尾巴勾著她的腰,真是黏人。
因為赫克託的插曲,路枝枝再次將封珩拋之腦後。
等第二天兩人在恰西的辦公室遇見時,路枝枝看見了封珩異常冰冷的表情,他周身氣壓極低,彷彿頭頂跟著一片烏雲。
恰西沒在意,哨兵哪有不瘋的。
他說:“叫你們來,是因為我聽說昨天在慶典上路嚮導被元老院的人襲擊了?”
路枝枝點頭,“那個人叫骸,是三席的手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派來的。想要刺探我的精神力。”
恰西面色微微凝重,“果然,他們還是坐不住了。你是怎麼脫困的?”
路枝枝照實說了,只略去了自己吸血的那一段。
恰西譴責封珩:“你就是這麼保護向導的?你當時去哪了?”
封珩冷笑一聲,“去救她的姘頭了。”
恰西皺眉,“什麼玩意兒?”
路枝枝瞧著封珩,後者則立刻哼一聲撇開頭。
“長官,我想了解一下,到底當時厲沉鈞哨兵為什麼被逐出白塔啊?”
聞言,封珩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恰西不動聲色的看了路枝枝一眼,說:“讓你知道也好,這樣你可以自己判斷,接下來的賽季你選擇誰作為你的刻印哨兵。”
路枝枝:?
“我的刻印哨兵?”
恰西一攤手,“我派去給你上課的人沒告訴你嗎?白塔裡的嚮導只要成年,都必須刻印一名哨兵,而賽季就是最好的挑選機會。”
封珩暗暗往她那裡瞥了一眼,說:“是暫時刻印,七天後可以更換人選。”
這樣做,是為了讓白塔裡的嚮導有最高流通率。但這是以前的規矩了,現在就路枝枝一個嚮導,隨便怎麼流,都不夠。
“沒錯,如果你跟我說要永久刻印某個人,我還不會同意呢。你是我們指揮部的寶貝疙瘩,可不是誰的私有物。”
路枝枝說:“好吧,我知道了,所以厲沉鈞的事是怎麼回事?”
恰西說:“這就要提起封珩的嚮導了,封珩,你迴避一下吧。”
封珩低頭,沒說什麼走了。
路枝枝暗暗驚訝,“原來封珩被刻印過啊?”
“那倒沒有,不過臨門一腳的事了,當時他那個嚮導也算小有名氣,是個A級,很有經驗,如果你當時在,估計還是他班上的學生呢。是他把封珩從異種獸的爪牙下救下來送到救濟站,他們的關係像師生,更像父子。”
路枝枝說:“我以為嚮導和哨兵的關係,只會是....”
後半句話沒說完,恰西就笑了,“你以為只會是伴侶對不對?其實白塔裡曾經有很多對搭檔、師徒都是互相刻印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