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就投懷送抱啊,這位小姐。”
路枝枝聽見一個極低的男聲,磁性中帶著一些沙沙的質感,簡直就是低音炮。
她不由抬頭,仰起臉才看清對方的樣子。
男人戴著墨鏡,但擋不住那極其優越的骨相,黑色微微卷曲的中長髮,耳後順著頸線留著狼尾,還有幾縷挑染似的銀灰。他似乎很喜歡穿孔,耳骨上有三個耳釘,說話時舌尖上還有一個銀釘。
路枝枝的視線被那枚銀釘吸引了,眨著大眼睛往他舌尖上看。
“迦示哨兵,您怎麼來了?”
此時職員激動的跑過來,路枝枝也被路源摟住肩膀往後一帶。
迦示把墨鏡勾到鼻樑上,露出一雙魅惑勾人的狐狸眼,笑說:“我來送體檢報告。”
職員立刻舔狗地說:“這種事您和我說一聲就好,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迦示不說話,目光像水蛇一樣在路枝枝身上繞了個來回。
這讓她立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感覺這不是友善的打量,更像是叢林裡的狩獵者在鎖定獵物。
路源上前一步,擋在路枝枝身前,隔絕了迦示的目光,說:“我們就先走了。”
職員趕忙為他們開門,恭敬的送二人離開。
直到走出去很遠,路枝枝才感覺背後那道視線消失。
“他就是排名第三的迦示?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強啊。”
強者總是有一種氣場,比如厲沉鈞和封珩,甚至連路源這種都是不怒自威的,但剛剛撞見的迦示卻只讓她感覺渾身不舒服。
“迦示是很依賴嚮導的哨兵,沒有嚮導,他的異能等同虛設。”
“他的異能是什麼?”
“精神共振。”
路枝枝從路源口中瞭解到,這是一種可以探入敵人的腦域進行精神干擾的異能,但這種干擾由於哨兵的超常五感,往往是雙向的,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思。
於是在沒有嚮導為他淨化兜底的情況下,他使用異能攻擊別人就是自掘墳墓。
但進入嚮導的腦域就一樣了,迦示獲得的淨化效果是其他哨兵的雙倍,因此他對嚮導的渴求比一般哨兵還要強烈,嚮導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鴉片。
路源監督路枝枝吃了飯,看她有些困,就直接打了個電話,立刻有指揮部的人來為他們安排了一間貴賓室。這就是掌握權力的人擁有的便利。
他幫她蓋好毯子,低聲交代:“睡吧,我要去和恰西談些事情,一會兒就回來。”
“好。”
她乖巧的時候真的很容易讓人心軟,路源摸了摸她的頭,又坐在旁邊守了她一會兒,見人睡著了,才輕聲離開。
門被帶上的下一秒,路枝枝睜開一隻眼。
在確認路源走遠後,她立刻跳下床穿好鞋,那雙眼睛裡哪有丁點睏意。
路枝枝憑著上午職員介紹的記憶,終於來到了白塔。
她有些忐忑的在門口徘徊,不確定像自己這種外來者能否進去,正躑躅間,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隻手,嘴巴被緊緊捂住。
她掙扎了兩下發現於事無補,男人的胳膊像鐵臂一樣難以撼動。
溼滑的舌頭舔過她的頸側,還帶著微涼的凸起。
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又來投懷送抱了嗎,這位小姐。”
是迦示!
路枝枝仰頭看他,用眼神示意他放開。
迦示邪邪一笑,“來都來了,我就抽出寶貴的時間和你玩玩。”
路枝枝被迦示帶到了一個診室,白藍的色調增添了冷感,診室內只有一張診療床和一張桌子,簡約的不能再簡約。
‘咔噠——’
鎖門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