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身影頂著呼嘯的風,在漫天黃土裡漸漸走近。
萊昂皺眉看去,一個高大的男人拿下頭上的帽兜,露出一張英俊的臉。他看見封珩那一頭標誌性的白髮,當即要發動攻擊,卻在下一秒,看見封珩小心的開啟斗篷,露出懷裡的路枝枝。
......
路枝枝醒來時,疼痛已經得到緩解。
她看著熟悉的吊頂,粉色的桌布,轉動的玩具小車,頓時坐了起來。
她回來了?
剛一起來,還沒等看清周圍情況,路枝枝已經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寶寶醒了,胃還疼嗎?”
紀堯光的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邊,路枝枝睜著大眼睛,用手去掐他的臉,男人也不生氣,還把臉湊近一些方便她掐。
“疼嗎?”
“不疼。”
“那就是做夢。”
紀堯光悶笑,又改口:“疼。是真的。”
路枝枝‘啊’一聲抱住他的脖子,“我真的回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地,房門就被厲沉鈞推開,他緊張的走進來,“怎麼了?我剛剛聽到...”
厲沉鈞的視線跟趴在紀堯光肩頭的路枝枝對上,渾身緊繃的男人緩緩鬆弛下來,他走過來想抱她,紀堯光卻先一步閃開。
厲沉鈞的手在半空一頓,眼底神色複雜,好像是自責,但又夾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佔有。
最後還是路枝枝主動伸手,紀堯光才把她穩穩放在厲沉鈞懷中。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懷抱。
路枝枝依戀的蹭了蹭他的臉頰,卻被厲沉鈞的鬍子扎到了。
她這才看清,原本那張帥臉此刻滿是疲憊,像是很久沒睡,眼底全是紅血絲。
“讓你們擔心了....”她摸著男人下巴上的胡茬,軟軟開口:“但我現在回來啦。”
“嗯。”厲沉鈞的聲線有一絲顫抖,他摸著路枝枝的後腦,將鼻尖深深埋進她頸邊的頭髮裡,“我絕不會再弄丟你。”
像厲沉鈞這種情緒一向不外露的人,都這樣的反應,路枝枝可想而知自己丟的這段時間大家該有多心急。
她一邊捋著男人的發,一邊告狀:“有個骷髏頭綁匪帶我走的,逼我吃蟲子,我還遇到一個白毛變態,他還....”
話說到一半,只見封珩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此刻正倚著門框,眉梢挑起,灰琉璃一樣的雙眸直直盯著她。
“白毛變態?”他重複道。
路枝枝的小身體一抖,啞炮了。
她縮排厲沉鈞懷裡,求助地看他,用小小聲著急說:“他怎麼會在這兒啊!”
厲沉鈞撫了撫她的背,將她放回恆溫箱裡,拿兔子布偶放在她手裡,意在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枝枝,我們可能要換個家了。”厲沉鈞說。
“為什麼?”
“15分鐘後,食戮者就會來攻打我們。”
路枝枝瞪大眼。
看看厲沉鈞,再看看紀堯光,又看看門口的Frank。
不是,還剩15分鐘了,怎麼大家看上去都這麼淡定啊?
只聽紀堯光溫聲對她說:“不過我們還是想問問你的想法,你喜歡這裡嗎?如果喜歡這裡的話,我們就留下。”
哥!這不是她一個幼崽說了算的吧!
溺愛也要有個限度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