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厲沉鈞站在艙門外,他整張臉泛紅,粗喘著氣,手臂撐在牆壁上,忍耐的皺著眉。
哨兵和精神體有通感。
此時路枝枝對黑鷹做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傳遞給了厲沉鈞。
他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舒服的顫慄著,感覺有一隻手從肩膀開始撫摸他,一直摸到手指尖。
此時,路枝枝有些興奮的對黑鷹說:“轉身看看?”
黑鷹聽話的背對著她,它的羽毛緊密而整齊地排列,從背部一直延伸到尾部。
路枝枝好奇的伸出手,順著它的背一直摸到尾巴,最後下手停留在尾巴上的那一撮羽毛,因為那處的羽毛實在太軟了,她不禁多摸了幾下。
一門之隔,站在外面的男人腿軟的跪倒在地。
厲沉鈞的尾椎骨感到一陣酥麻,他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意識到後又立刻捂上嘴。
此時一向淡漠的黑眸已經失神渙散,髮間全是汗意。
他狠狠皺眉。
哨兵是可以自由收回自己的本體的,但他沒有這麼做,任由路枝枝肆意的玩弄著他的精神體,甚至於......他隱秘的享受著這樣的安撫。
他舒服的眯起眼,忍不住咬住舌尖,喘息聲迴盪在靜謐的走廊裡。
好想被她真的握住,而不是透過精神體來通感。
當這個想法冒出時,厲沉鈞覺得自己瘋了。
他的腦海中再次響起紀堯光的質問——
十分鐘前。
飛艦的醫療艙內,紀堯光赤裸著上身,胸前纏著繃帶,沿著肩頸處微微鼓鼓脹的筋絡往下,背部的線條盤虯,背上幾道猙獰傷已經結疤。
厲沉鈞環著臂靠在艙門上,跟紀堯光說了大致情況。被異種獸的晶核刺中,根本不可能活下來。幸好厲沉鈞堅持把失去心跳的路枝枝帶了回來,沒放棄搶救。
紀堯光聽完十分後怕,問:“查到是什麼原因讓她心跳恢復的嗎?”
厲沉鈞搖頭,猶豫半秒,說:“我猜測,是因為她吸收了那個異種獸大量的能量,在身體裡進行了轉化。”
因為在此前,他見過路枝枝吸收佛珠裡的黑氣,最初厲沉鈞以為是她在淨化,但這次的事情後,他仔細回想,意識到路枝枝不是在吸走黑氣,而是在吸收他沉澱在佛珠裡的能量。
這也是他摘下佛珠的原因。
在沒確定吸收能量這件事對她的身體有沒有不好的影響之前,厲沉鈞都不會再戴上佛珠。
關於路枝枝的一切,他現在一分一毫都不敢賭。
紀堯光看向厲沉鈞空無一物的手腕,詫異道:“那東西你從不離身,摘掉了你怎麼壓制暴走?”
見他倚著牆不回答,紀堯光眉心皺起,說:“你一開始把她帶在身邊,不就是打算利用她將你佛珠裡的汙染全部淨化乾淨嗎?”
紀堯光本就不贊同他的做法,此時知道厲沉鈞的心動搖了,應該鬆一口氣才對,但他此刻卻在洞察了厲沉鈞的心思時,感到無端煩躁。
“你想刻印她?”
聞言,厲沉鈞淡漠的表情微變,眼底是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