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她突然遍體生寒,感覺就算路枝枝殺人放火他們也能集體配合為她埋屍善後。
很快,紀堯光帶著解藥下樓,但交給圖西后就沒管,反而第一時間就把路枝枝抱進懷裡,看見她眼睛紅了一圈,還有些輕微紅腫,皺眉心疼。
他把路枝枝放在腿上,拿毛巾包著冰袋給她冷敷眼周,因為她的面板過於嬌嫩,必須敷上十五秒就拿開,然後再敷。紀堯光一遍遍耐心的重複著這個動作,同時柔聲詢問。
“我知道寶寶不是在亂髮脾氣,能告訴我,剛剛是什麼感受嗎?”
剛剛他在樓上聽見了路枝枝的哭聲,本想立刻下來看,但手上的藥劑配到一半無法中止,只能加快手上的動作。她的哭聲持續了很久,讓紀堯光的心都跟著被揪住。
此時,路枝枝玩著他衣服上的扣子,眼睛垂著,告狀道:“委屈。”
紀堯光又將她抱緊了幾分,掌心撫在她的發頂,鼓勵她表達:“寶寶很厲害,能夠察覺自己的情緒說出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他又引導著問:“那為什麼會有委屈的感覺呢?”
路枝枝不說話了,但紀堯光不催促,就靜靜等待,過了好一會兒,路枝枝才說:“因為沒有人相信我。”
她把剛剛的情形跟紀堯光復述了一遍,雖然遇到不會說的詞卡殼了幾次,但都在紀堯光的適時補充下,還原了來龍去脈,從她為什麼想做蛋糕、做蛋糕的過程,到剛剛發生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紀堯光見她眼周的紅腫消退了許多,用手颳了下她的鼻尖,“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沒有憋在心裡,也沒有什麼都不說任由大家誤會你。”
“可是我沒法證明,不是我放的藥。”
“不需要。”紀堯光十分肯定的告訴她,“你永遠不需要向別人證明自己。如果雅安說是你放了藥劑,那麼就請她拿出證據證明她的話。”
路枝枝懂了,她剛剛差點就掉入自證陷阱。
“還有,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要只哭。”
“那?”
“打人會嗎?”紀堯光拿著她的小手貼在他的俊臉上,“像這樣,誰欺負你,汙衊你,說你不好,你就打在這個位置,用力打。”
路枝枝以為自己幻聽了,有這樣教育孩子的嗎?啊?
但她心裡又奸爽奸爽的,怎麼回事?
這就是有人撐腰的感覺嗎?
紀堯光的‘心理輔導’讓路枝枝心中的不舒服消散了不少,她看向那邊,見隊員們此時也都從樹化狀態恢復,厲沉鈞正在給隊員檢測精神力狀態,而雅安正在眾人中間,一臉乖巧的幫忙打下手。從第三方的視角看過去,她儼然已經融入了這個集體。
路枝枝沒精打采的垂下眼,剛剛調整好的情緒又在看見他們‘其樂融融’的場面後有些波動。
她吸吸鼻子,趴在紀堯光肩膀上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困,要上樓。”
“好。”
紀堯光帶她回房間,路過廚房時,他看見雅安抿唇害羞的站在厲沉鈞身旁,正和萊昂艾力他們說著什麼。
他的眼神變得很冷,但稍縱即逝。
安頓好路枝枝後,紀堯光回了自己房間一趟,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