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處紅紅的刮痕,眉心微皺。
他一言不發的抱著路枝枝往醫療艙走去,找了消炎燈幫她照了一會兒,看見紅痕消退不少,眉心才鬆開。
厲沉鈞看了眼時間,距離她平時睡覺還有十多分鐘。
他褪下手腕上的佛珠,遞到她面前,命令道:“拿著。”
路枝枝以為他是颳了她的牙花子所以送禮道歉,下意識用兩隻小手攥住黑乎乎的珠子。
下一秒,黑色能量如同煙塵一樣鑽入她的身體。
她嚇得趕緊鬆手。
“拿好。”
厲沉鈞見她掙扎不配合,大手輕捏住她的後頸,用佛珠拂蹭上她的臉。
“不聽話,把你丟回那個荒星去。”
路枝枝聞言不敢動了,冰涼的珠子滑過她的臉頰、下巴,來到唇邊時,只聽男人低聲說:“含著。”
她側頭想躲,卻被他先一步如同給她刷牙時那樣,被他撬開了嘴。厲沉鈞眼底翻湧著黯色,白天指尖的觸感還停留在記憶深處,他鬼使神差的將食指探入她的嘴巴里,按了按她露頭筍子一樣尖尖的小牙。
路枝枝抗拒,用舌頭去頂他的指尖,想將不速之客推出去。然而溼軟的觸感一下讓男人脊背僵硬。
路枝枝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指尖,像個兇猛的小獸。
男人卻輕輕一笑。
他抬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將珠子湊近她的唇。
只見沾了一點路枝枝口水的黑珠瞬間剔透,裡面的汙濁像被吹散了一樣。
“果然。”
厲沉鈞看著一臉懵懂的路枝枝,眼底複雜。
之後他抱著路枝枝回了她的專屬艙,將艙內的光線調暗,有力的小臂託著她的屁股,單手抱著她,讓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另一隻手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拍著她的背。
路枝枝的身體還是幼崽,即便討厭他剛才莫名其妙的行為,此刻在他的高超哄睡技巧下,也很快就抵擋不住睏意。
她的小嘴打著呵欠,頭枕在男人的肩膀上,小臉面向男人的脖頸,呼吸漸漸變緩。
厲沉鈞知道她這是快睡著了,於是拍著她背的手放慢了一些速度,變得更輕。
她的鼻息像羽毛一樣拂過男人的脖子,厲沉鈞只覺剛剛被激起敏感的腺體此刻變得發燙。
他從未對嚮導有過這種...衝動。
過去的厲沉鈞心中只有殺戮,時刻經受精神攻擊和汙染,讓他即便在白噪音圍繞的白塔裡,也無法獲得一分一秒的寧靜。
可神奇的是,只要厲沉鈞抱著懷中這小小一團,他的心竟靜下來了,腦中的拉扯和劇痛也不在了。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厲沉鈞察覺路枝枝睡熟了,輕輕將她放在恆溫箱裡,為她蓋好小毯子。他再次檢查了一遍她口腔裡的刮痕,只剩淡淡的一點點紅。
他又守了她一會兒,才靜靜離開。
第二天,飛艦到達維城。
路枝枝依舊不肯喝藥,紀堯光於是只能想盡辦法把藥做成好吃的點心或改良它的味道,但這需要一些特殊材料,而隊員們已經被厲沉鈞安排去各自採買需要的物資。
“我去一趟吧,你看好她。”
厲沉鈞從光腦中查收紀堯光發來的清單,遠遠看了一眼正乖乖坐在寶寶椅上的路枝枝。
他對紀堯光交代道:“別給她再吃糖了。”
紀堯光嘴上答應,然後等厲沉鈞走了,悄悄送了一顆糖在路枝枝嘴裡。
“寶寶保密。”
路枝枝正含著糖對他笑,突然感覺到一陣巨大的撞擊。
紀堯光反應很快的將她緊摟在懷裡,從後腰處掏出槍瞄準。
只見飛艦的視窗處,一個巨大的瞳孔佔據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