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愛英遲疑了。
她可以替程立言兩口子對吳連喜他們說兩句難聽話,反正自己男人已經把護犢子做到明面上了,她就是表現出不喜也沒什麼問題。
還會讓這倆人以後再做什麼事之前掂量掂量。
但現在袁萍提出要帶倆孩子走,這她就沒法替程立言兩口子做決定了。
她沒有立刻接話。
屋裡的人顯然都和姜愛英想到一塊去了,連葉師長也難免看了沈玉瑤一眼。
問為什麼不去看程立言?
那當然是葉師長很清楚在那個小家裡究竟是誰當家!
那小子在外面再橫,回家還不是得聽媳婦的?
哼!
可讓葉師長沒想到的是,沒等沈玉瑤有所表示,程立言已經拉開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而沈玉瑤也快步跟了過去。
葉師長眉心跳了跳。
無奈地和劉副政委只能也跟著從裡面走了出來。
戚高工不適合參與到這種家務事裡,他留在屋內沒有動。
程立言和沈玉瑤兩人出來後同時一愣。
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今天的袁萍竟然一臉的傷!
她的臉上還有未消下去的巴掌印,右邊眼睛與顴骨之間更是有很大一塊兒青紫。
看到這種情況,兩人下意識地一起朝吳連喜看了過去!
吳連喜自然明白他們的想法。
他苦笑地擺了擺手,說:“你們不要誤會,這不是我乾的,我還做不出打媳婦的事兒。這是你嫂子昨天在路上不小心摔的,是她走路沒注意。”
……
這話拿去騙鬼都沒人信。
摔還能摔出巴掌印了?
但其實大家還是有點相信吳連喜的話的,畢竟他是今天才出差回來。
估計是一到家聽說了這件事,就急匆匆地趕到丈人家裡把袁萍給接回來道歉了。
他就是想打應該都沒機會。
更何況他再蠢也不會幹出這時候打媳婦的事兒來。
還有,袁萍臉上這傷看著也確實不像是今天剛打的。
但顯然程立言並不關注袁萍臉上的傷是誰打的,他也沒打算為她打抱不平。
他看著吳連喜硬邦邦地說:“道歉就不用了。還有,這個月兵兵和繡繡跟著我們住,下個月他們應該是去陳飛家裡。吳副主任,你們想接下一圈再輪吧。”
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白——
第一,他不接受道歉。
第二,你們想這時候把孩子接走好掩飾太平,沒那麼容易!
看程立言態度如此強硬,吳連喜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他試圖再勸,正想著要怎麼說呢,沈玉瑤已經上前一步,越過程立言開了口。
沈玉瑤說:“吳主任,立言說得對,咱們都是鄰居,一點小事兒說不上什麼道歉不道歉的。再說了,嫂子那也是確實有事兒,是特殊情況,這不是家裡老人生病了嘛?
不過嫂子,這事兒你也確實辦得急了點。家裡有事兒你倒是說一聲啊!都是一個院裡住著,你家出這麼大事兒,說出來誰不能幫把手呢?
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受苦受累不說,我們還被你鬧得稀裡糊塗的。
當然,咱們都是大人,糊塗就糊塗吧,這也不重要,可關鍵兵兵和繡繡年紀還小呢。
他們要是嚇著了,那可怎麼辦?”
沈玉瑤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直說得連吳連喜都不得不暗自點頭。
他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身邊的媳婦,眼底的厭惡更深了幾分。
他就不明白了,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