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蔡副科長在中間說和,沈玉瑤還是當場就拜了師。
說是拜師,這年頭也沒那麼多講究。
也不用給什麼拜師禮,就叫了聲“師父”,然後跟在了丁翠珍的身邊。
丁翠珍對這個徒弟看樣子很滿意。
她笑眯眯的招了招手,說:“你是我徒弟,以後肯定是要跟我一個櫃檯。別的那些不用學了,走,你跟我出去溜達溜達。”
說完竟然過去主動挽住了沈玉瑤的手臂,如同小姐妹般拉著她就往外走。
根本沒有一點老師的架子。
只留下身後一群人瞠目結舌。
與沈玉瑤一起來的另外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苦辣酸甜有之,更多的應該還是羨慕和嫉妒吧。
沈玉瑤不知道那幾個人想什麼,她也不關注。
她只是不太習慣和不熟悉的人如此親近。
被丁翠珍挽著,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好在出了那間被臨時當做教室的磚瓦房後丁翠珍就鬆開了手。
她一句閒話都沒有,直接就伸手抓住沈玉瑤的衣袖摸了摸,還把她拽到了陽光下,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她衣服的針腳。
然後問:“這衣服是你自己做的?”
雖然衣服不是自己做的,可沈玉瑤自認自己有這個水平。
而且她也沒法解釋到底是誰做的。
於是點頭道:“是。”
聽了這話,丁翠珍再看向她的眼神就更亮了,儼然像是看見了什麼大寶貝。
她沒有再繼續追問做工的問題。
而是好奇的蹲下身又摸了摸沈玉瑤褲子的面料,問:“你這身衣服的料子是從哪兒買來的?咱濱海市可沒有這種好料子。”
從收到阿孃送來的衣服後,沈玉瑤就想到這個問題了。
就算是一般人看不懂面料其中的差距,但總有懂行的。
沈玉瑤並不敢忽略這種可能。
好在她此時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於是她說:“是我姑姑給的,我姑姑在海市工作。”
原主在日記裡曾經說過她姑姑當年不顧哥嫂的反對,硬是跟著她自己找的物件去了海市。
為此不惜與家庭決裂。
原主的父親十幾歲就父母雙亡,自小和妹妹相依為命的長大。
妹妹為了一個男人連他這個當哥的都不要了,這讓原主的父親非常傷心。
自此後不允許任何人在家裡提到妹妹的名字。
但原主母親和這個小姑子的感情也很好,即便已經多年不見,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她,也會偶爾和原主唸叨。
母親告訴原主,她姑姑離開家後往家裡寫過好幾封信 開始時她還偷偷回過,還給她寄過原主滿月時的照片。
只可惜後來這行為被丈夫發現,大發了一通脾氣,然後她就再也不敢了。
時間長了就徹底斷了來往。
這也是為什麼原主知道姑姑去了海市,卻與她失聯的原因。
沈玉瑤覺得,連原主都找不到這個姑姑,那別人自然也聯絡不上。
用她臨時做個藉口,應該是沒問題的。
果然丁翠珍聽說這料子是從海市寄過來的,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越和這個師父聊沈玉瑤越喜歡她。
只覺得丁翠珍很像以前阿孃幫她請的教女工的老師,都是那種一門心思研究手藝的人,心思單純,除了技術對於別的並不上心。
而這正是沈玉瑤所願意接觸的人。
她實在不耐煩過那種天天與人勾心鬥角的日子。
之後的幾天沈玉瑤就不再和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