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的爐子還沒有生,就主動夾了一塊燒得正旺的煤過來,幫她把爐子生了起來。
有了錢嫂子的幫忙,沈玉瑤的屋子終於暖和了。
她搬了一個高凳子放在爐子旁邊,把飯盒放上去,自己坐在一個小板凳上。
屋子還是這個屋子,人依然是隻有她一個人。
可看著這飯盒,沈玉瑤卻覺得這屋子不似之前那麼寂靜了。
就算是她再告誡自己要獨立,要學著自己生活。
可初到一個地方,周圍都是陌生人,心裡還是有點慌。
她現在甚至都有點懷念在火車上的生活了。
雖然有諸多不便,可因為有程立言在身邊,她心裡踏實,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望著那個飯盒,沈玉瑤發現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不見,自己竟然已經有點想那個人。
她將飯盒朝自己面前移了移。
這飯盒很沉,拎著竟然不比阿孃送過來的四層食盒輕多少。
沈玉瑤有點好奇裡面到底放了什麼?
她用了點力氣才將飯盒蓋給摳開。
這一摳開沈玉瑤就愣了,因為她發現那盒中的吃食竟然都是她不認識的。
大米她認識,可是她沒有見過如此雪白,顆粒分明的米飯!
她自小沒少去宮裡赴宴,也吃過貢米。
可就是貢米也沒有這看著好,根本沒有這麼白!
而除了米飯,那兩樣菜沈玉瑤更加不識了。
她能夠看出其中的一樣是炸魚。
但炸的什麼魚她就不知道了。
無雙國京城附近無大河,飲水多數靠井,自然不會有什麼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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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瑤聽丫頭們說過曾經吃的小雜魚,說是刺又多,又腥氣,不是餓急了根本沒人會食。
她吃過炸魚,那種外地運來,用鹽醃製的。
吃的時候要用水泡開再蒸或者用油炸。
可那魚和飯盒裡裝的這種截然不同。
醃製過的魚,魚肉會發黃,做不好還會殘留一點腥腥臭臭的味道。
沈玉瑤並不愛吃的。
而飯盒裡的這種則是寬寬的,從切口處能夠看到中間只有一根魚刺。
用筷子夾開看了下,會發現裡面的魚肉質地潔白,聞一聞,味道更是噴香撲鼻。
除了魚之外,另外那樣菜沈玉瑤只能看出是裹了麵粉油炸後然後再放了調料燒的,燒得很是酥爛綿軟。
但菜是什麼,原先長得什麼樣,她一無所知。
沈玉瑤沒有立刻吃。
而是用小碗將每樣都撥出來了一部分,之後將飯盒以及裡面還剩下大半的飯菜給爹孃送了回去。
同時還附上了一個字條,告訴他們這是程立言拿過來的,讓他們也嚐嚐看。
在寫下“程立言”三個字時,沈玉瑤心情有點複雜。
這兩天這個名字在與阿孃聯絡時出現的次數太多了,多到沈玉瑤知道一定會被詢問。
可現在,她卻忽然不知道怎麼和阿孃說起他們兩人目前的關係。
想到這個,沈玉瑤心裡就有點亂。
而那個讓沈玉瑤心亂的人,此時才剛剛從公交車上下來。
他提著行李正準備往部隊方向走時,忽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喊他的名字。
“小程,你回來了?”
程立言停下腳步轉過了身。
是連鳳梅。
師參謀長的媳婦,現在在他們部隊衛生所工作。
“嫂子。”程立言點頭招呼道。
連鳳梅看到他停下來立即推著腳踏車走了過來。
說:“你這出去得有大半個月了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