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淵可不覺得,沈朝顏是什麼好人。
她能夠這樣對自己,就一樣可以這麼對蕭韞。
真以為沈朝顏是個什麼好東西嗎?
“孫文淵,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蕭韞嘲諷道。
“你又如何?就算沈朝顏對你掏心掏肺,你還不是要娶王曼麗嗎?嘖嘖嘖……沈朝顏那個女人的眼裡,容不得半點兒的沙子,你要娶別人,你以為她還會留在你的身邊嗎?”孫文淵冷笑道,對於沈朝顏這個女人,孫文淵還是有些瞭解的。
但凡她能夠接受,跟別的男人共享一個女人,那麼沈朝顏也不會介意宋翠枝的存在。
甚至,在發現他與宋翠枝有些什麼的時候,就該願意與她共享自己。
然而,沈朝顏並不願意,甚至連他都不要了!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少帥與王曼麗的婚約早就已經解除了!”饒良軍嘲諷道。
孫文淵聞言,皺起了眉頭,“怎麼可能?”
他不信。
蕭韞伸手掏了掏耳朵,說道,“太吵了!”
饒良軍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直接把孫文淵的下巴卸了下來,看著孫文淵痛苦的表情,嘴裡還一個勁地往下流著帶血的口水。
饒良軍活動了一下筋骨,拿起一邊的柳條,就往孫文淵的身上招呼,蕭韞卻在此時起身,徑直來到了孫文淵的面前,從饒良軍的手裡接過柳條,狠狠地抽在了孫文淵的身上,孫文淵叫不出聲,驚恐的嗚嗚嗚直哼。
然而,蕭韞的力氣明顯比獄卒的要更大更狠,根本不給孫文淵喘息的機會,一下接著一下狠狠的抽打在孫文淵的身上,皮開肉綻,牢房中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光是聞著,都令人犯惡心。
不知過了多久,孫文淵徹底的昏死過去了,蕭韞拿起一邊的鹽水,潑在了孫文淵的身上,鹽水刺激著傷口,疼得孫文淵再一次驚叫著醒來。
蕭韞似是消氣了一般,丟掉了手裡的柳條,伸手抹掉臉上被濺起的鹽水,說道,“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別讓他輕易的死了!”
“是!”饒良軍應了一聲,便去安排了。
孫文淵驚恐地看著蕭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惡魔。
蕭韞走到了孫文淵的面前,手落在他的臉上拍了拍,輕笑出聲,“你不該招惹她!”
“你……你喜歡沈……她?”孫文淵還沒有說出沈朝顏的名字,蕭韞就一記如刀般的眼神掃了過來,嚇得孫文淵不敢再提沈朝顏的名字。
蕭韞臉色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最近,蕭韞也在回憶起第一次見沈朝顏時的情形,當時的她如同一顆太陽,照亮了所有人,溫暖了所有人。
她好似會發光一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自信、張揚、大方,所有的詞好像都合適她一般。
她跟他所見過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樣,她讓他眼前一亮。
但蕭韞是蕭振嶽的長子,從小他就被當成新一任大帥培養,他不敢對外表露一絲一毫自己的情緒,不敢讓人知道自己的所有想法,更不能讓人知道他的軟肋。
那些,都將成為威脅他們的工具,所以蕭韞一直都不敢。
所以,他就算真的欣賞沈朝顏,對沈朝顏有別樣的想法,也都默默的將自己的心思,藏於心底。
蕭韞也沒想到,王曼麗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在沈朝顏離開軍中,迴歸大家面前的時候,王曼麗想方設法的欺負沈朝顏,為的就是磨滅沈朝顏身上的光。
那期間,蕭韞見過沈朝顏幾次,但每次她都低著頭,生怕被人看到一樣,變得膽小、怯弱,像個包子似的藏於任何人的身後。
那樣的沈朝顏,沒了任何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