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去活來,不惜與父母親人鬧騰,也要嫁給孫文淵,可只是跟他有了一夜之後,沈朝顏就好似已經全身心的將自己從孫文淵那兒抽離開來,似乎只愛他一般。
這樣大的轉變,實在是十分古怪。
至今,蕭韞也沒有想明白。
他的指腹落在她臉頰上,她的肌膚細膩嬌嫩,仿若能夠掐出水的豆腐一般。
她很漂亮,在第一次見著沈朝顏的時候,蕭韞就清楚的。
但那會兒的沈朝顏,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她喜歡他?
可不見得。
蕭韞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也將他的手抽了回來。
這個女人現在所有的討好,不過是想從他這兒替她的父母求得庇護,從而報復孫文淵罷了。
若她從未愛過孫文淵,又怎會像現在這般,恨透了孫文淵呢。
男人大幅度的動作,讓原本睡得安詳的小女人,都忍不住皺了眉,身子又往蕭韞的身邊貼近了一些,喃喃道,“蕭韞,你別走……”
男人的面色有瞬間的僵硬,並不美好。
……
經過一夜暴雨的沖刷,今日的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清新的氣息。
今晨起來時,天氣也稍稍有些涼。
蕭韞起得很早,從內院出來時,便見一早得出門前往軍器庫的孫文淵打了個照面。
孫文淵也沒有想到會見著蕭韞,更沒想到蕭韞居然會出現在沈朝顏的內院。
孫文淵這幾天不是沒有想過要去內院睡。
他知道自己只要進了內院,還怕不能跟沈朝顏做成真夫妻。
在他看來,沈朝顏生氣,不過是洞房花燭夜,他跟宋翠枝睡了,而不是跟她。
只要自己補償沈朝顏一下,還怕不成?
“見過少帥!”孫文淵恭敬的說道。
蕭韞沒有回答,只是視線落在孫文淵的臉上。
上次孫文淵還沒有受傷,那臉倒還勉強能看,可現在的孫文淵,當真是平平無奇,面色蒼白粗糙,眼窩凹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人都站不直,沒有一丁點兒的精氣神,稍微大一些的風,怕是都能把他吹跑了。
沈朝顏的眼光,真是差極了。
“少帥,朝顏昨夜可有好好服侍你,若是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在這兒替朝顏跟少帥賠個不是!”孫文淵當即說道,可一想到沈朝顏昨天晚上又在蕭韞的身下承歡時。
孫文淵的心裡便恨透了沈朝顏,真是不要臉的女人,下賤的要命。
先前若說是自己把她送到蕭韞的床上,可現在的沈朝顏,卻是主動的爬床。
還是世家出來的小姐呢,現在行跡與百樂門的紅玫瑰又有什麼區別。
只怕是,比紅玫瑰還要風騷下賤。
“啪——”
蕭韞一抬首,手背便狠狠地落在了孫文淵的臉上。
孫文淵捂著自己的臉,“少帥?”
他打他做什麼?
他可都把自己的妻子獻給他了,蕭韞就不怕她把這些事情鬧大嗎?
“軍器庫待的可還習慣?”蕭韞從來不會跟人解釋,孫文淵不要臉,反正沒臉了,扇這一下也不多。
孫文淵心中恨得要死,將這一耳光給記下,但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
他咬了咬牙說道,“少帥……我……我就是個讀書人,軍器庫的活計實在是不合適我,不知朝顏有沒有替我同少帥說,我想去軍統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