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知道你這些年生生拖著不成親,心裡藏著人,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無論多麼想掩藏,多少總會露出破綻。唉……單相思就是一場自我折磨,你又何必自傷自此呢。”
張伯朗把茶吞下,他似乎更樂意杯中是酒,能一醉方休。
“莫說我,你又何嘗不是,喜歡那麼久,哪能輕易就放了,”他苦笑著,心口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這種感覺你懂嗎?就像附著在靈魂上許久,如今要摒棄掉,任何輕易的撕扯都讓人痛不欲生。”
陳圓潤搖了搖頭。
“我和你不一樣,我看上的男人至少未嫁娶,還有希望,而你,沒有任何餘地。”
“毫無餘地?哈哈哈哈……你說得對,我已無路可走,還鑽在死衚衕裡,放不過自己。”
陳圓潤看著眼前笑得癲狂的男子,心頭莫名的一澀。
這是成執念了。
張伯朗止住了笑,問道:“莫提這些傷心事了,你今兒找我來何事?”
她放下茶杯,傾身上前,聲音低了幾分,“想找你幫個忙,若是你已準備安心找個媳婦,我就不開這口了。”
“你說吧,我都被你赤裸裸地看穿了……”
“好!我想和你相親!”
“噗……咳咳……”
陳老大趕緊給人拍背。
“你激動啥?我們還是有過婚約呢,老熟人了害羞什麼呢……”
皇城第一兇獸應該再加個外號:第一厚臉皮,什麼叫老熟人!
他用手巾擦了擦嘴,啟口:“你若想相親,威震將軍府的陳南,謝尚書府的謝麒麟,都巴不得以身相許,對你身家和爵位感興趣也不少人,你找我,在打什麼鬼主意?”
陳圓潤一臉正經嚴肅:“這不我心裡還有人嗎,對於陳南和謝府,註定要帶去失望的,卻假裝給予希望,這不是耍流氓嗎,嘻嘻……”
“我心裡也有人,所以找我就不是耍流氓?”張世子自嘲道。
“我也沒法子,我娘估計很快要殺到皇城了,不能耍流氓又不能不相親,只好找你囉。”
他竟然湧起同病相憐之感!
“那我們這假相親你準備相多久,等紫昱延回來?我可告訴你,以前他最長一年多未在皇城,你總不能等那麼久。”
“能拖幾個月算幾個月,若是他年底回來,估計我也已經嫁人了,我個人等得起,但是我的家人絕對等不起!”
他沉默不語,面對孃親“咄咄逼人”式的相親,也不知道自己能拖多久。
“怎麼樣?你幫不幫我?當然若期間,你忽然醒悟了,準備重新開始,我們合作關係可以立刻終止。”
“不,”難得看見圓潤焦躁的模樣,他笑道,“這可不止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實不相瞞,最近也被孃親‘追殺’,和你相親,我起碼能清淨幾個月。”
“話說你娘不會反對你和我相親吧?怎麼說都有奪鋪之恨。”
“不會,就衝著鋪子能回來的機會,她討厭你但絕對不會拒絕。既然如此,我何時請媒人上門呢?”
“不用那麼麻煩,明後兩日估計會放晴,我們一起遊湖泛舟,紫櫻林賞花,皇城的人自然知道我們在相看。”
“好吧,合作愉快!”
他舉起茶杯,兩人相碰,相視而笑。
“合作愉快!”
幾日後,陳圓潤和張世子兩人“甜甜蜜蜜”地秀了一把二人行。
兩人並無逾越禮節行為,手都未牽,但是並肩而行,時不時交頭接耳,面含笑意,顯得親暱非常,竟然和普通百姓戀人般,共同劃了一隻小船遊湖,真是……一言難盡的春意盎然,桃花灼灼盛開!
加上陳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