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陳記酸菜魚挪了鋪面,從慶安街移到了更為繁華的籽雅街,那家鋪面是從紫昱延手裡獲得,裝修期間全部人以為陳記又要新開一家酸菜魚鋪,卻不想是移鋪子,加上定海公爵府租賃的中間金鋪年底到期,年底張府的人就清理騰出鋪面,如今三家鋪面空出兩家,鋪面前門都捂著嚴嚴實實,後院工匠們忙得熱火朝天,大家都很好奇紫衣男爵想做什麼?
而且皇上賜給紫衣男爵的府邸完工大半,大家都議論紛紛,離仁王府那麼近,如今凰求鳳未成,以後仁王世子爺娶了世子妃,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嗎!
不少眼尖的倒發現,紫衣男爵府裡運進去不少好東西,譬如天狼國盛產的玻璃,三大車,這大手筆也沒誰了!
眼紅的人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面對“皇城第一兇獸”的兇名,只能偃旗息鼓,那藍蓉王子的下場,可是歷歷在目。
想想都覺得可怕!
對陳圓潤歸期密切關注的人絕對不少。
仁王爺罕見地在皇城待了三個月,昨日他派給兒子的赤虎從西湘府回來了,一身傷也帶來了那邊的訊息。
他端坐在書桌前,喃喃自語:“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轉身又問了在城裡打探訊息的紫虎:“兇獸……咳咳,紫衣男爵還沒回來?”
“沒有,王爺,陳府的人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回來。”
“難不成真的知難而退了?另擇良婿?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們去趟玉延閣。”
劉三娘和丈夫虎捷見到王爺微微吃驚,他們原本隸屬虎隊影衛,自世子十八歲生辰後,便被王爺撥到世子手下。
王爺常年在外居多,甚少過問玉鋪裡的事,除了年底年夜飯眾人在仁王府相聚,大主子很少召見或是特意召見他們的,今兒還親自來?莫不是世子出了什麼事?
“三娘,虎捷,你們跟我過來。”紫逍遙表情嚴肅,似乎要說的事情很重要。
夫妻倆心裡不覺忐忑。
來到密室,仁王爺啟口:“阿延在離開皇城前找過你,告訴我,什麼事情?”
“……”劉三娘身為女人,直覺告訴她不能說,而且這事虎捷不知道。
丈夫見自家婆娘沉默不語,疑惑地轉頭看她:“三娘,你發什麼愣啊,王爺問你呢?”
“王爺,我現在是世子手下辦事,這事兒要是說了算不算叛主啊?”劉三娘惴惴不安道。
“哼!”紫逍遙輕哼一聲,表達不滿,但是她說的沒錯,好在他也留了一手。
“三娘,問得好!八年前,我把你們交給阿延,可曾說過你們退出虎隊加入豹隊?”
“……”劉三娘不得不佩服大主子的老奸巨猾,硬著頭皮答道:“不曾!”
“那你告訴我,虎隊效忠的主子可是誰。”
片刻的沉默,只得張口吐出:“是您。”
虎捷看著自家媳婦和王爺之間詭異的氣氛,更是詫異,到底是為了世子什麼事兒呢?
“說吧。”
劉三娘包含對小主子的歉意,不得不一五一十把紫昱延交代的事坦白。
待陳東家返回皇城,切記告知她世子的求娶之心,一定要等他回來,還有……額,他父王和母妃的話,可以遮蔽。
世子甚至還放了部分的聘禮在鋪子裡。
聽完後,仁王爺心裡暗罵一句“兔崽子”!
什麼叫他和王妃的話可以遮蔽!
“三娘,我現在命令你,若是陳圓潤登門拜訪,你只用傳達‘婚嫁自便’,其他不便多說,任何後果由我來承擔,可聽明白?”
那語氣生硬得跟石頭般,赤裸裸的威懾,鬼都能聽明白。
劉三娘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