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是!
苦笑,原來自己也可以再卑鄙點。
楊香菱先前震驚於豔冠群芳的舞藝,回過神,口是心非地表示不屑,身邊的怡婷郡主似乎還混混沌沌的模樣。
“表姐?”
“凌波綢……那是凌波綢……”
這一句話無異在人群中擲下一枚驚雷!
不是蜀錦嗎!
不可能!陳家怎麼可能有凌波綢!
可是你們看,她的身上一點兒都沒有被雪打溼唉,那金絲粼粼根本不是蜀錦金絲能有的。
“確實是凌波綢!”身為公主的紫熙瀾早開始懷疑,如今細看,她給予肯定的答案!
還是正紅色的,相當罕見!
有色凌波綢在民間也就頂級富商們和傳承百年世家大族手裡有那麼幾匹料子,而且幾乎是家主才可享用,或作為嫡女嫁妝。
獨獨正紅色是島主每年進貢皇室兩匹而已,就算皇宮中歷代皇后公主才有資格用正紅色凌波綢做嫁衣!也僅夠做嫁衣!
就算譽王爺得寵,太后也堪堪把自己份額賞賜給孫女怡婷郡主,譽王妃也未得一二!
這是普通女子這輩子夢寐以求卻難以企及的夢!
所以陳圓潤這一身昭示貢品才獨有的舞服,在貴女眼裡早擠掉舞藝的驚豔,嫉妒羨慕如海嘯般,將她們的理智席捲。
她哪兒來的?竟然拿來做舞衣!陳圓潤這是瘋了吧!
以楊香菱為首,視陳圓潤為眼中釘的貴女早不記得梅花宴上眾多青年才俊,幾個大聲嚷嚷,這事得叫禮部好好查!沒錯!好好查!皇家貢品的凌波綢怎麼會到她手裡!
周圍不少人看著陳圓潤的目光愈發的深沉複雜。
竺大人過了大半輩子,有生之年能看到“凰求鳳”攝人心魄的舞,還回味不已,臺下亂哄哄一片才讓他想起今兒是司儀呢,趕緊從後臺出來,心潮澎湃漸漸平息還是忍不住汗顏!
紫衣男爵這一驚世之舞,讓後面的人,情何以堪啊!
話說今年她怎麼沒去參加牡丹會,這魁首還不信手拈來!現在年輕人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太驚豔了又太可怕了!
等皇帝從熙熙攘攘的質問聲中得知凌波綢,忍不住扶額,她能從天狼國造船世家手裡獲得戰船圖,如果說和溪珍島島主有交情,他覺得也並無可能,這小丫頭厲害著呢!
就是阿延這臭小子,皇帝很擔心,這貨是不是這輩子得註定打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