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師父說了,她的武功在這邊傳授,二十多年都未必能出師,但去雪滿國的傳承地,十年就可以出師了,你們放心,等我練成絕世武功就立刻回來!”
陳母驚呼道:“十年!啥叫十年!你回來就二十又五了!還怎麼說人家,其他姑娘這個年紀孩子都一串了,不行!”
“怎麼不行啦,師傅醫術高明,她說了女子二十到三十之間都是最佳生育年齡,您別擔心了,到時候我武功絕頂,綁都給你綁個女婿回來,您看怎麼樣?”
陳家父母:……
這股匪氣沖天是怎麼回事!
更擔心了有沒有!
白師傅這兩年接觸下來,高超的醫術,經常義診,給陳家帶來了好名聲也縮短了立足時間,絕頂的武功連將軍都想把兒子塞過來,但只有自家老么入了她的眼。
最終父母拗不過女兒,白師傅說,雪滿國有很多賞金獵人和僱傭團,經常去玉和國接任務,玉和國和仁見國幾十年前簽下和平協議後互通有無,她會把圓潤的訊息傳遞回來,加上有她護著,讓他們莫擔心。
分割線。
九年後。
雪滿國北端最大的城市叫“冰之心”。
它的風貌可沒有它名字來的詩情畫意。
因為氣候惡劣,春旱,夏澇,秋霜凍等自然災害幾乎年復一年不缺席。
建國最初,冰之心是雪滿國犯人的流放地,弱肉強食是永恆不變的法則,更何況是如此惡劣的環境,能生存下來無一不是體質彪悍才智多謀狠辣之輩。
漸漸地,這些人的後代子孫在這塊土地上紮根繁衍。成立了賞金獵人聯盟!
三年前,一個小小名不經傳的薔薇社因為奇葩的團規進入大眾眼簾。
打著劫富濟貧,扶弱鋤強的旗號,聲稱不幹作奸犯科之事,此等社團口號在這裡簡直是泥石流中的清流。
而其老大黑巴克在“冰之城”成為三大未解之謎存在。
女性,身材頎長,相貌不明,在一年一度賞金獵人比武大賽,重現失傳已久的“雪舞”神功,從此名聲大噪,另獲“雪女”號稱。
在於數月前,黑巴克發出訊息,薔薇社的年會提前開。
今日,所有成員難得齊聚一堂。
只不過氣氛不似往常嬉笑打罵,各個面露嚴肅,圍坐一圈,首席的黑熊皮座椅上,坐著黑衣女人,姿態慵懶卻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她的五官深邃,線條分明,丹鳳眼黑眸內藏不外露,如同幽幽的黑寶石散發冷冷的光澤。雙眉不似女子的溫柔婉約,倒像男子,眉形鋒利。
曾經的清澈稚嫩早已煙消雲散,黑眸的澄淨漸漸變得看不任何情緒翻湧的跡象,整個人內斂著鋒芒,也給人危險的感覺,如同隱在劍鞘中的利刃。
陳圓潤清了清嗓門,“準備繼續跟著我的人,十天後在多拉港口集合,乘船前往天狼國,再轉乘前往我的故土,仁見。”
玉龍山終年白雪蒼茫,白霧繚繞,即便和師傅拜別過,在她邁下山階的最後一步,轉身,朝著山峰的方向,叩了三個響頭。
這麼些年,沒有玉龍山的天池水和靈植,她也不可能順利出師,沒有師傅,就沒有如今的自己。
三個月後,雲煙城的十里亭外,五十來人的商隊裹著厚厚的裘衣,騎著馬迎著撲面的鵝毛大雪緩緩前進。
拋開過去作為賞金獵人們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迷茫望著漫漫雪天,前方會有怎樣的生活在等著他們。
目光追隨著馬步悠悠晃晃的身影,灰兔毛帽的邊緣插著幹化的彼岸花,那抹如血的鮮紅如同火焰,那點仿徨也燒得一乾二淨。
跟著老大混,準沒錯!
快傍晚,天色漸暗,夾著紛紛白雪,陳圓潤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