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錢特意去海霞省挑選稀罕的舶來品作為生辰禮,那條藍寶石項鍊最貴,三萬兩,還有那玻璃瓶裝香水,都是番邦拿來上貢到皇宮的,別看我們小姐平時有些調皮和男孩子似的,心底是最最好的,特別對待至親,簡直掏心掏肺,可惜啊……”
有些人,她不配!
陳圓潤一貼身丫鬟甜酥留在老宅,她先客客氣氣朝陳悅畫行了禮,然後語氣不冷不熱道:“三小姐昨日還戴著一根金簪,簪子末端,墜著一串光彩流轉珍珠流蘇,我們小姐應該沒和你說,她曾意外幫了一位海商少爺的忙,那位少爺贈了一斛海珠,在杏花鎮是獨一份的,你知道我們小姐不愛戴首飾,這斛海珠便被她拿去金鋪打了一枚簪子送給了你,這件是沒有記在夫人的賬簿中,麻煩三小姐還回來。”
陳悅畫面色紅了又白,她盈盈欲泣,見甜酥堅定地站在她的面前不動分毫,才緩緩進了內室,依依不捨拿了出來。
徐氏既難堪又肉痛,若是悅畫什麼都沒做,這些都是她的嫁妝啊……
等二房的人都走後,才指著不爭氣的女兒:“你這丫頭,這麼多首飾你還瞞著我……”
陳悅畫心覺悲涼:“若真告訴了你,你確定不會拿去給長姐,讓她在夫家過得順遂些嗎?”
徐氏張了張嘴,最後無奈地說:“我知道你怨我這些年冷落你,可悅畫,娘也希望你往後的日子幸福美滿……錯了……你真的做錯了……”
分割線
被陳悅畫佩戴過的東西,陳母一件也不會留下,第二日幾箱東西直接送到隔壁郡拍賣行,拍賣所得的銀錢她塞到了丈夫的手裡。
“孩子爹,這錢你拿去置辦些房產,商鋪,全部放潤寶名下,楊括小子不識好歹,我們未來女婿絕對不會比他差的。”
“好,你莫氣了,如今兩房徹底分開了,我們仁見國和玉和國簽下和平協議也有兩年,邊境城池建設恢復接近尾聲,現在過去還來得及,互通市場會越來越大,若是我們好好做,把陳家做到皇商,無論寶貝閨女將來嫁誰,孃家都會是她最大的底氣和靠山。”
連日來得急火攻心,身體感覺被掏空了般,她疲憊地靠在丈夫身上,“孩子爹,我現在最擔心潤寶知道這些事後,會接受不了……”
“遲早要知道的,明日就派人把他們倆接回來吧,和大房交接完,我們就啟程去雲煙城,我們的孩子,拿得起放得下,不過是時間問題……”
陳父嘴上安慰著妻子,心裡還是擔心,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被至親橫刀奪愛後,陷在仇恨哀怨中出不來,要不弄血汗寶馬回來,老么愛騎馬,一年收入就一年收入,只要老么能開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