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能久留,他沒有猶豫接過布袋,和她的手相觸,彷彿觸電般縮了回去,他深深壓下心裡那股莫名的騷動,轉身就離開了。
到了第二日,通往涼夕城的城門開啟,陳圓潤坐上馬車,悠悠地離開了。
平靜的背後,是暗湧四起。
“小姐,這事我能完成。”
陳圓潤已經換上了夜行服,一邊整理一邊答道:“沒事,難得他親自拜託我,加上官道不可能單單那段路被人把守著,買地的時候我就詳細看過地圖,有條山路捷徑,就是要翻過一座刀型山峰,我的武功更適合翻山,我送完信立刻回來,你也連夜趕路,別讓外面的人知道我不在馬車上,就在涼夕城的莊子裡等我。”
“好,老大,一路順利。”
“嗯。”
皇城。
冷月如勾,天氣是越來越熱了,更夫打著梆,在寂靜的街口巷尾慢慢穿梭,夜裡已經傳來陣陣蛙鳴。
劉三娘夫婦正相擁而眠,忽然虎捷雙目猛地睜開,抽出床沿的長劍,閃電般衝了出去!
“來者何人!”他是震驚的,習武多年,竟然入了室內才發覺!簡直不可思議!是他退居二線後,退化了嗎!
“劉掌櫃,是我!”
“陳東家!”
劉三娘掀開帳幔,驚疑道:“怎麼這個時候……”
聽聞是妻子相熟的人,虎捷並沒有放鬆警惕,手裡依舊握住劍,拿出摺子把燈點上了。
眼前黑衣人已經取下了黑巾,一張五官凌厲俊美的臉,笑道:“我也不想這個時候來,免得聽見看見不可描述的事情。”
虎捷夫妻嘴角抽了抽,心裡還慶幸了一番,幸虧今天折騰得早,只聽見她繼續道:“你們世子託我送封急件,我也不想給陳家帶來麻煩,悄悄送完信還得悄悄回去。”
“世子爺?!”
兩夫妻對視了一眼,看陳圓潤的目光更加的嚴肅了!
世子爺暗處的身份他們是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告訴陳圓潤了!
難道女追男隔層紗,世子爺被俘虜了?
陳圓潤掏出信件,“好像事情挺嚴重的,查琅城通往皇城的路被封了,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對了,劉掌櫃,有夜宵嗎?忙著趕路,啃了兩天的硬饅頭。”
虎捷去了隔壁書房,拆開信封準備拿特製藥水看信裡內容,這邊劉三娘立刻應道:“有,有,你放心,店裡住宿的都是自己人,不會說出去的,跟我來。”
“嗯。”
一月後,陳圓潤從南面歸來,皇城最近的大新聞,一年前查琅城周邊竟然挖出了小型銀礦,被潛伏在朝廷中的前朝餘孽隱瞞下來,正準備把剩下的銀礦偷偷運出去,被軍隊突襲,一個不漏,抓了個正著!
人人都說,仁王府處於邊緣地帶,仁王爺和仁王世子都不務正業,遊山玩水,連親王的爵位傳承因為毫無建樹都岌岌可危,想起易容潛伏在查琅城的紫昱延,陳圓潤搖了搖頭,一切皆是障眼法,譽王府看似風光無限,得太后心可比不上得帝王心。
議政殿上。
“阿延,這次幹得漂亮!沒想到大清洗多年,還有漏網之魚,這隻大老鼠潛得可真深!我們還截獲那麼大筆銀子!你的功勞,目前皇伯伯還沒法光明正大的給你封賞,私下你想要什麼,只要皇伯伯有的都給你!哈哈……”
“我沒什麼特別想要的。”
“你這孩子,每次都這樣,你才二十六,怎麼這麼清心寡慾,難怪還沒娶上媳婦,要不我給你挑個媳婦?”
說起“媳婦”,紫昱延腦海裡竟然浮現那張五官立體明豔的臉,若不是場合不對,他估計都要猛甩腦袋。
“不用了!”
皇帝眨了眨眼,以前調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