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鐵牛和西門家的人牽扯不清,難以脫身,身後有人碰了碰,一瞧,又是個姑娘!
下意識離了幾步遠。
牛翠翠識得陳圓潤,當下神情複雜,畢竟是前“預備未婚夫”。
陳圓潤身高和黃鐵牛差不多,她看到了冷尋打的手勢,一手假意扶著牛翠翠,靠近兩人低聲道:“想脫身嗎,聽我的。”
黃鐵牛還沒回過神,不遠處又傳來,“快救人啊,有人落水啦!”
陳圓潤推了他一把,“快去!”
黃兄臺其實還雲裡霧裡,但先前“脫身”兩字,讓他身體本能行動起來,“撲通”一聲扎進水裡。
西門鶯鶯等人:“??什麼情況,誰特麼加戲?”
嬤嬤心裡困惑:不是我方戰友?
橙寶前方報告:“女流氓靠近黃鐵牛了,她在搞什麼鬼?”
黃鐵牛這次救人很輕鬆,總感覺這人會游泳,是個青布衣的中年男子。
剛把男人推上岸,湖裡又“撲通”一聲!
“快救人啊,有人落水啦!”
念酥滿頭黑線:這不是阿石的聲音嗎,連詞都沒換,一模一樣!
眾人滿頭雲霧:今兒啥日子?
一想到可以脫身,哪管身體疲乏,又是一個猛衝扎進水裡!
西門家:還來!特麼有完沒完!
這次救上來的是一花枝招展,化著淡妝的豔麗陰柔的公子!常客們肯定會發現,這是兔爺館的頭牌,花顏溪!
一口氣連救兩人,黃鐵牛累趴了,直接一個大字仰躺在地,累得氣喘吁吁。
西門鶯鶯一行人吧眨眼睛,沒反應過來,這戲都忘記演了。
只見那青布衣中年男子一把跪在黃鐵牛身邊,“恩公,奴家今年三十又二,因為相貌特殊,還未婚嫁,既然恩公救我了,請允許我以身相許!”
阿西吧!晴天一霹靂,眾人被雷劈的七葷八素!這是個老姑婆!怎麼長得跟個爺們似的!難怪嫁不出去!還要以身相許!噩夢,絕對的人生噩夢啊!
黃鐵牛嘴巴驚得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牛翠翠沒回過神,雙寶成功地撞到了窗戶上,閣樓就在十來步遠,加上習武之人耳力非比尋常,紫昱延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揚起,這女人!
救上來的第三個也不甘落後。
“恩公!還有我!奴家是菊花館的人哦,一向賣身不賣藝,哦不,是賣藝不賣身哦,奴家已經攢夠了錢可以自立門戶了,望恩公莫嫌棄,既然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花顏溪羞澀地用那溼透袖口遮了遮臉,“那……那……奴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嫁給你!”
花顏溪的內心是崩潰的
臥槽,誰設計的臺詞!
看在那麼多銀票的份上,都不能被原諒!
嗶……
眾人猛洗眼睛,要瞎了瞎了,我的耳朵被侮辱了……一個兔爺要以身相許,你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我們在乎!
好想把這傢伙重新丟回湖裡去哦,太特麼震碎三觀,道德的淪喪以及辣眼睛!
雙寶在緊閉的窗戶後相擁,兩人淚流滿面,好想死啊!
紫昱延滿頭黑線,嘴角抽搐,這女人知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還來一個!
再來一個也就算了,你特麼挑個兔爺!
這貨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
西門鶯鶯完全懵逼了。
路人甲:我說,前面兩個就算了,你個男人要以身相許,惡不噁心!
花顏溪端得一副比西門鶯鶯還嬌弱的姿態,伸出蘭花指嗔道:“男人怎麼了?律法有規定不許男人嫁男人嗎?”
眾人:……貌似……好像……真的沒有!
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