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公爵的爵位是世襲制的,仁見國世襲爵位總共也才三家,可見定海公的身份地位在皇都算得上一等一的。
來皇城已過去半個來月,冷尋還未回來。這些時日,新鋪子裝修和採購,忙得腳不沾地。剛得空閒,她便帶著念酥和阿石(銀狐)一早坐著馬車來到內城。
看著牌匾上皇帝親題的“定海公爵”,陳圓潤的眸子又亮了幾分。
硃紅色的府邸大門敞開,兩邊站著護衛,還有幾位僕人細細打掃和擦拭府邸的門面。
她今日衣著和尋常一般,耐髒易洗的面料,但外面絳紅色的絲袍可見家境不俗。
護衛見三人上前自然要攔下詢問。
陳圓潤用摺扇捂嘴,“今日沐休,定海公和夫人可在府裡?我來自安瀾布政司南溪郡,手裡有份婚書,你們的大少爺……是我的未婚夫。”
阿石早知來意,而念酥只是奉命隨行,一聽這話立刻石化在那兒,腿都不知道怎麼動了。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一臉鄙夷。
護衛甲:“喲,姑娘,恭喜你成為今年第一個來騙婚的。”
護衛乙:“早些年上門假裝我們世子爺未婚妻的不少,有個蹦躂最歡的,被狠狠懲治一番後這些年清淨不少。姑娘,奉勸一句,財富不好攀,回頭是岸啊。兩條路,第一條直走左拐報官,第二條比較推薦,請你滾蛋。”
陳圓潤笑了笑,“你們別急呀,告訴你們大人,我手上有婚書還有信物。”
護衛一聽這似曾相識的話,細細抿過,以前騙子們各個自稱有婚書,雖然驗出來是假的,但是從來沒說過有信物啊!
今兒還第一次聽說過,難不成是真的!
甲對乙使了個眼色,兩人退到十米遠。
“我還第一次聽說有信物,這……”
“侯爺一早約了王大人去八寶湖釣魚去了,我們要不稟告夫人,信物真的假的,夫人一看便知。若是騙子,還客氣啥,直接揍一頓,扔出府去。”
“對,就這麼辦,你去告知聲管家。”
看著一人跑進府裡,另一個護衛臉色稍微客氣些,“你們在這兒等著吧,我還是奉勸句,若是假的進了這門,可不是那麼容易出去的。”
“多謝小哥提醒。”陳圓潤淡然的回應讓他心裡疑慮更加重了幾分。
定海公爵夫人此時正在花園裡指派下人侍弄花草,春季到處生機勃勃,桃花兒,櫻花兒,迎春花已含苞待放。
這騙婚的事兒,多了自然就見怪不怪了,管事慢悠悠地來到花園,將此事說於夫人,等待指示。
“人在門外?”
“是的,一個姑娘,身邊兩個貌似是丫鬟和侍從。”
“她說了,有信物?”
“小劉說是先前幾個從未提過信物,所以怕……”
張夫人內心不如表面那麼鎮定,因為信物是真的有,還是他們張家的傳家之物,可見公爹當年對這門婚約的重視。
她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長子早已出生,再加上對方是平民百姓,心裡諸多憤懣。
在仁見朝,沒有卓越超凡的軍績功勳是得不到世襲爵位的賜封,開國百年來,也不過三四個。
若不是因為定海公爵的封號,她慕容府的嫡長女也不可能嫁入張府。她的兒子,公爵的繼承人,太后甚至曾打算把夢痕公主嫁入張府,她怨公爹為何許下此等婚約,折辱門楣,心裡的不甘和恐懼在那幾年折磨著她喲。
他們本打算探口風把人找到,再另想辦法拿回婚書和信物,可公爹已經中風多年,有時候連侯爺也認不出來。
十多年了,一直沒人找上門,他們略微鬆了口氣。偏偏公爹七十大壽時候,故友上門賀壽,探望他時,忽然清醒地拉住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