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別看阿尋一副冷冷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可是我貼身管家兼護衛。”
“丫頭,你要嫁人了,冷尋畢竟是男子,你總不能帶著他嫁去婆家吧。”
“那又何妨?”這句話只能腹誹,說出來還不把娘氣倒。
阿尋是她一時熱心救下的。
當時,他正在被原來的殺手組織追殺,即使全身都是傷,渾身是血,依舊如同一匹不肯低頭的孤狼,用劍硬撐著迎接死亡。
不過在看到冷尋面對死神的鐮刀,那雙依舊波瀾無痕的眸子,她被觸動了。
鮮血劃過他的眼眸,只是模糊看見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利落地解決所有追殺者,終於撐不住失血過多暈倒在地。
等他醒來看見陳圓潤的喉嚨說出的第一句就是:這條命,是你的。
五年了,阿尋早如同她的雙手。
陳母見女兒如此,也沒再堅持。
當雙方沒了相親的意思,自然少了男女間旖旎的心思,相處起來比第一日融洽許多。
一個描述自己初次接手家族事業所遇到種種困難,一個對遊歷各國的經歷及異國人情風俗侃侃而談,竟然也相談甚歡。
陳圓潤提到年後就會去皇城,他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那是仁見最繁華的城池,你會喜歡的。
龍吟雪並沒有如他所說的,在雲煙城待很久。
十日之後,天氣異常晴朗的早上,他親自上門辭行。
說是昨晚收到急報,龍家在藍田國的業務出了點問題急需他去解決。
陳父略感惋惜,明面上還是客客氣氣地道別。待他準備上馬離開,剛練完晨功的陳圓潤恰好有事尋父親,她尋聲望去,四目相對。
面對粉黛不施一身絳紅色勁裝的陳小姐,龍二少難掩驚豔,原來她的眉眼也可以很柔和,這張臉猶如冬日暖陽,豔麗灼人。
“潤寶,龍少是來辭行的。”
她望著龍吟雪笑了笑,“龍少,一路順風啊,我們應該能當朋友吧。”
他認真道,“嗯,你來皇城可以去南宮府找我。”
“好,那後會有期!”她抱了抱拳,男子間告別的方式被她做得行雲流水,從容颯爽,沒有一絲拘泥帶水,自然也沒有依依不捨的味道。
她本身就是來自江湖,這可能就是她真實面貌吧,比起盛裝故作女人溫婉樣,這份淡然爽利順眼許多。
“後會有期!”
父女倆看著三人絕塵而去,陳父意味深長看了眼女兒,“閨女,這孩子還不錯!你說他特意告訴你去皇城找他,你們之間是不是還有機會……”
“肯定啊,爹,未來如何只有老天知道,誰也不能斬釘截鐵地預言將來,不過時機不對。按照我們新得到的情報,一個人若是剛被自己的親堂哥奪走了多年的心上人,轉頭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就和其她姑娘談情說愛,這樣冷心冷肺的人,我們也看不上。”
“那目前你喜歡他不……”
陳圓潤翻了個白眼,這麼八卦羞澀的問題怎麼說孃親問比較正常啊。
“唉,爹,你女兒是閱歷深沉的老姑娘,不是單純無知的少女,一見鍾情這麼玄幻的事,很難發生在我身上,若是他沒有坎坷情路,我們說不定會花時間相互瞭解,看看合適不合適。就目前情況,誰知道他需要多少時間療完情傷,一年?五年?還是十年?”
“那可不成!你可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早點嫁人!我和你哥可準備很多青年才俊……”
“所以說嘛,有緣自然千里來相會,無緣嗎當朋友也挺好,看品性,龍二少應該是個不錯的生意夥伴!”她說著,下意識地摩挲起下巴。
“啪。”
“姑娘家家別做大老爺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