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同時後退一步,警惕地擺出防禦姿態,準備迎接未知的變故。但就在這時,妖瞳卻發出了一聲淒涼而慘淡的笑,那笑聲中夾雜著無盡的悲哀與絕望,隨後,那雙眼睛再次緩緩合上,彷彿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周身的靈力波動也隨之消散,如同風中殘燭,徹底熄滅。
這一刻,吳拓與南流月終於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與釋然。是啊,如此景象,怎還能有假?妖瞳,這個曾讓他們聞風喪膽的存在,終究還是倒在了他們的腳下。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人開玩笑。就在吳拓的笑聲還未完全消散之際,一陣刺骨的寒意突然從他腹部傳來,緊接著,一根閃爍著寒芒的銀色鑽頭猛然從他背後穿透而出,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瞬間撕裂了他的身體。
吳拓的笑容凝固,雙眼圓睜,滿臉不可置信地向前撲倒,身後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霧,如同盛開的彼岸花,妖豔而致命。
“秦少!”南流月驚呼一聲,身形暴起,手中靈力凝聚成一股狂暴的颶風,帶著迴旋的勁力,不僅將那根致命的銀錐吹得偏離方向,更是一把將倒下的吳拓拉入自己懷中。
他的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憤怒,誓要查清這背後的真相,為摯友報仇雪恨。
這一夜被鮮血與謎團染紅,一兔三窟的計謀似乎才剛剛露出它最猙獰的一面,而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在南流月緊擁吳拓的剎那,他驚愕地發現,那企圖奪去吳拓性命的,竟是自妖瞳遺落的一縷髮絲,它竟如同被賦予了生命,扭曲纏繞,編織成致命的繩索。難道,連死亡也能跨越界限,執行復仇?
南流月的心,隨著吳拓逐漸微弱的呼吸,彷彿被烈焰灼燒,他急忙灌注靈力,試圖穩住那搖搖欲墜的生命之火,同時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衝雲霄。在這片浩瀚的天際,或許能找到一絲逃脫厄運的縫隙。
就在這份焦躁幾乎要將他吞噬之際,南流月腰間懸掛的古樸玉佩輕輕震顫,一縷溫潤如春泉的靈力自其中湧出,蜿蜒流轉於他的四肢百骸,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間撫平了他內心的狂瀾。
正當他喘息未定,再次俯視下方,那原本被認定為必死無疑的妖瞳,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態,從血泊中緩緩站起,渾身光潔如初,眼神中閃爍著戲謔與挑釁。
“驚異嗎,我的朋友?哈哈,你想揭開這幕後的秘密嗎?只要你願意,我願傾囊相授。”妖瞳的聲音,如同夜風中搖曳的風鈴,既誘人深入,又充滿未知。
南流月心知這不過是場詭譎的陷阱,意在擾亂他的心神,但那份對未知的渴望仍如野草般瘋長,難以遏制。
“放棄吧,你的摯友,在我的全力一擊下,元嬰已碎,靈魂飄散,再無迴天之術。你的懷抱,此刻只是徒勞。”
妖瞳的笑容愈發燦爛,每一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切割著南流月的心絃。這份殘忍,不僅是對吳拓生命的輕視,更是對南流月情感的肆意踐踏。
南流月緊握雙拳,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他深知自己絕不能在這裡倒下,更不能讓妖瞳的陰謀得逞。
然而,就在他內心掙扎之際,妖瞳那詭異的髮絲再次發動攻擊,化作無數銀光閃閃的利刃,劃破長空,直指南流月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南流月周身突然爆發出一圈耀眼的紫光,那是他體內潛能的極限爆發,也是他對命運不屈的吶喊。
紫光與銀刃在空中交織,碰撞出一連串璀璨的火花,伴隨著刺耳的金屬交擊聲,銀刃紛紛被阻擋在外,無法近身。
這一幕,不僅是力量的對決,更是信念與執著的較量。南流月深知,唯有自己堅如磐石的心志,才能引領他穿越這片死亡的迷霧,找到真正的生機與希望。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