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對方為人雖然陰狠,畢竟與林嶽泰有數十年同門之誼,未必真會害其性命;沈泉怙惡不悛、為禍武林,當務之急先要將此人除去,當即招式一變,只攻向沈泉一人。
沈泉見景蘭舟忽出全力對付自己,笑道:“沈某一介市井之徒,何勞景兄如此眷顧?”自知再無餘力向林嶽泰出手,暗暗咒罵之下,也只好凝神應對。他一身武功與景蘭舟只在伯仲,但身上兀自帶傷,手底守多攻少。
沈景二人鬥了一二十招,只聽身旁“啊”的一聲驚呼,董彥杲招數用老,被蘇楓樓左手如電般一把扣住右腕脈門,右掌悄無聲息搭上了董彥杲胸前。此時只須蘇楓樓稍一吐勁,董彥杲立時便心脈震斷而亡,後者只好僵在原地,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林嶽泰見此情狀,心下稍一分神,被管墨桐欺近身來,右肘撞中胸前神藏穴,登時半身痠軟。後者順勢將左手鴛鉞架在師兄脖頸之上,喝道:“一個都不準動,否則勿怪管某手底閃失。”沈景二人見兩邊皆已分出勝負,也雙雙罷鬥躍開。
蘇楓樓眼見林嶽泰受制,冷冷道:“咱們以一換一,只要你交還林大夫,我就將這人放了。”董彥杲心中暗罵:“賓軍師幾十年來煞費苦心,只為奪取師兄手中的《藥鼎遺篇》,哪裡會管董某死活?此言愚不可及。”嘴上卻不敢說一句話。
管墨桐微一遲疑,道:“董老弟,今日你命喪人手,待管某練成遺篇上的神功,定會替老弟報仇。”董彥杲苦笑道:“多承老哥的情。”心中大是懊悔:“適才這姓蘇的發了瘋一般要殺沈泉,我擔心沈家小子轉眼落敗,我和賓軍師敵不過對方三人,這才上前替他擋了幾招;賓軍師老謀深算,只在一旁隔山觀虎鬥,此刻果然坐收漁利。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強行出頭?到頭來秘笈卻落在他一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