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覺得林澈所言,有些自相矛盾的地方。
既要做利在千秋的大工程,還要不讓我老百姓吃苦受累。
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銀子的事情,是最好解決的事情。”
林澈下意識想要將,倭國的金山銀島之事說出來。
但他擔心這兩個小破孩,沒有朱樉看著,等會兒將此事到處亂說,給他們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了想,林澈還是說出了另一個辦法。
他咳嗽一聲道:“像這種貫通南北水網之事,自然非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再加上每年,適合修繕河道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個月。
“所以咱們只要將其,當作一個長期工程去做,每年做好規劃,定好該修繕的河道,定好完工的時間就行了。”
“按照如今的物價,每年最多花費三十萬兩銀子,別告訴我,朝廷奶奶這點結餘都沒有”
像這種長期工程,是有兩種做法。
一種是大明在佔據了,倭國的金山銀島後,擁有充足的預算,能夠用砸銀子的方式。
將本該延長到,數十年才能完成的工程,用最短時間做完。
而如果沒有這筆橫財的話。
那麼就只能,像愚公移山一樣,每年聯通幾條河。
總會有那麼一天,南北的水網可以連成一片。
朱柏被林澈反問,問的整個人愣在當場。
他從未想過,講一件事情的完成時間,延長數十年之久。
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按林澈說法去做,的確不會出現損耗民力的情況。
朱柏明確意識到,他剛才想問的問題,太過於急功近利了。
光想著徵召十萬民夫,完成連線天下水網的豐功偉績。
但他卻沒有想過,還有一種辦法。
可以既可以把事情做好,還不會給老百姓增添負擔。
朱柏羞愧的向林澈低下頭道:
“先生,剛才我只想到在朝夕之間,做出一番事業。”
“卻沒想到,將疏通水網之事,當作一件長久的事去做。”
“說起來,還是我太過短視,被功業兒子矇蔽了雙眼。”
林澈挺喜歡朱柏這種知錯能改的性子。
不過他卻覺得這小子的反應,實在有些過了。
畢竟大家在這裡,都是口嗨國家大事而已。
這種時候說錯話很正常,只要能認識到錯誤就行了。
又不是真的,要去搞什麼疏通水網的大業。
於是,林澈拍了拍朱柏的肩膀。
示意他放鬆:“知錯能改是好事,不過咱們只是沒事扯扯淡而已。”
“你小子把場面搞的那麼嚴肅,還讓我怎麼繼續下去。”
朱柏聽到這話,連忙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但他剛才對水網之策,提出那麼多問題。
不是像以前一樣,只是單純的為了抬槓。
而是朱柏敏銳的意識到,將天下的水網連在一起。
對於大明來說,將會是多麼大的一份功績。
“你們還有啥問題嗎”
由於朱樉沒來,林澈今天講課講的有些無趣。
就打算在講完,水網連線天下的好處,就結束今天的課程。
“先生,我還有件事。”
肩負任務而來的朱柏,看著哈氣連天的林澈,連忙舉起手。
他也不等林澈提問,就直截了當說道:“先生,您先前提到的天下良紳助剿令,我回去想了一下,發現此策雖好,但是有兩個極大的漏洞。”
如果按照以前的規矩,像這種與軍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