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挑殺一名賊將,敵軍就開始結成軍陣對他進行圍殺。而另一個也是軍將打扮的賊將也開始在幾個勇士的遮護下與他遊弋,這一切都使得呂虔需要不斷耗費體力才能擊殺賊寇。
將矛杵在地上,看著前面虎視眈眈的賊兵,呂虔暗道:
“不行,再這樣下去,賊殺不了幾個,自己都要將命丟在這裡。”
摸了摸腰邊的寶刀,呂虔下了決心,矛一蕩,甩飛了血水。
……
於此同時,徐翕也在幾個扈兵的遮護下,大口喘氣,汗水與淚水涕流。
趙寵死了,死在了他的眼前。對面的漢將竟然如此勇銳,直接將武力與他不分伯仲的趙寵給挑殺了。
想起這些年與趙寵的相處,徐翕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他早知道會有這一日,他們廝殺漢,哪有一日真的安穩的,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
但真到這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哀傷,趙寵,我會給你報仇的。他掀起衣袍角,認真的擦拭了手中的汗水,然後撕了一塊布,將環首刀把細細纏繞著。
漢兵後面的混亂徐翕已經看到,能這般突進的除了自家典君還有何人?只要他在這裡拖住前面這漢將,他就死定了。
但這時,那漢將也看出形勢不對,正不斷往自己陣內退。
哼,這時候如何會讓你走掉?
徐翕綽著環首刀,一聲嚎叫,直接一個跳斬,重重的噼在那漢將的鐵矛上。金鐵伴著火花呲呲,直接引爆了前陣的廝殺。
趙寵的扈兵們丟了主將,早已有死志,本就是全身包甲,這會更是一刀不擋,只砍翻所有面前之敵。
漢兵本還在車陣內蝟成一個小方形陣,現在被泰山軍死士這麼一衝,直接被逼迫為一個散陣,尤其是沒了呂虔在前面奮擊,漢兵們的抵抗越來越弱。
“啪!”
徐翕正在前面廝殺,突然側面一個漢兵突然一刀砍在了他的兜鍪上。望著偷襲不成而驚慌的敵兵,徐翕面無表情,直接一刀搠死。
怎麼殺,都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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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點聲響,立在大旗下的于禁,手拿軍配,望所部不斷推進,不由頷首。
于禁所部隨著歷次大戰積功,總是擴編的第一序列,此時雖然編制還是一部,但實際上戰鬥甲兵已經到了七百人。
更多的戰鬥人員自然提高了于禁部的攻堅能力,但也為于禁的指揮造成了更大的困難。
但好在於禁簡直就是天生的指揮將才,七百銳兵的排程,不說如臂使指,但也是得心應手。此刻隨著他的排程,西面最外圍車陣的漢兵已經被嚴整的泰山軍甲兵打得潰不成軍。
于禁的大旗也隨著隊伍的挺近,前移到了漢兵車陣之前,可以說完全不將任城國兵放在眼裡。
這就是一隻百戰之兵的傲氣,勝氣。弱者不投降,竟然還要反抗?
廝殺還在繼續,而於禁這部也越打越順,踏著滿地的漢兵屍首,于禁部直接打穿了外圍車陣,直抵漢兵最內一圈車陣。
作為全軍排頭的李敢,就是那位斷髮紋身的山越勇士,此時就廝殺在排頭的最左側,這裡是全軍最危險之處。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他都要同時面對兩個方向的敵人。
但也因為任務重,才選了李敢這人。這個來自吳越的山越勇士,在泰山軍中顯現出他絕倫的身體素質。
負重、跳澗、奔襲、騰躍,他後背紋的是豬婆龍,但其人哪裡是水蛟龍,分明就是跳澗虎。于禁步健營之所以能穿鑿得這麼順利,多賴李敢的勇銳。
大家走了一會,開始停下整列,然後才繼續保持陣線前進。從這,也可以看出于禁治兵之嚴,仗都打成這樣了,于禁部的陣型還能繼續保持,這是多麼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