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知,趙宏垂下弓,憐道:
“渠帥你已經殺母,我又何忍殺其子呢?”
張曼成滿臉漲紅,捏著弓箭的手都捏了發白,他看著幾個隱隱將趙宏護在中間的小帥,到底是忍住了怒氣,他堆起笑:
“好,趙二是個慈悲的。你說得好,教的更好。這樣,我一定要謝你。最近我得了一匹好馬,知你素來愛馬,就送你了。”
說完,點著一人,從隨行的眾馬中揀選一匹,甚是肥壯神駿。
趙宏下意識要拒絕,但看這馬,心裡也喜歡,就接了過來,直接就換乘了此馬。
經過這個插曲,田獵繼續。
但漸漸的,張曼成帶著親信就甩開了趙宏等人,去其他地方田獵了。路上,張曼成對心腹韓忠道:
“這些措大,果然一個都不能信。”
韓忠惡狠道:
“要不我一會找人過去,給那趙二個教訓?”
張曼成莫測的一笑:
“不用,一會他的教訓就到了。”
眾人摸不著頭緒,只能陪張曼成繼續遊獵。
而那邊趙宏的教訓果然到了。
趙宏騎上張曼成送上的駿馬,正用它追逐獵物,突然,坐下馬一下就栽倒了。不是趙宏矯健,直接從馬背跳下,滾到一邊,剛才那下就要讓他大腿跌斷。
眾親信大驚,忙下馬扶起趙宏,見其沒事,才舒了一口氣。現在他們都站隊趙宏這邊,已經徹底得罪了張曼成,要是他死了,他們這些人就慘了。
趙宏也很惱怒,他仔細看了那雄壯大馬,這會這馬已經站起來了,毫髮無損。趙宏摸不準,點了一個扈兵,讓他去騎這馬。
那扈兵沒有猶豫,翻身上馬,就要表現幾個起躍。但未行數十步,這馬一下子又載倒了,而那扈兵就沒趙宏好運了,一腦袋磕在地上,脖子斷了。
這下子,趙宏才知道,這駿馬竟然是個廢馬,飛奔時腳步不穩。他提著環首刀上前,一刀就砍掉了馬首,其噴灑出的血水淋滿趙宏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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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田獵結束,趙宏等人回營,還被張曼成的親信們揶揄。這一場使得南陽太平道矛盾激化的田獵就這樣結束了。
夜晚,玩得盡興的張曼成將今日的獵物都分給了眾扈兵,就入了大帳。在那根代表著他教內身份的六節仗旁,坐了下來。
剛要喝蜜水,外面就有人送來一封密信,說是宛城內送來的,張曼成收下信也不在意,就隨意扔在了桉几上。
城內的細作內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出來一封信,開始張曼成還用心對待,但後面都是一些沒太多用的情報,張曼成就漸漸不放心上了。
當然,張曼成不看信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不認識字,看這些都是需要軍中文書念給他聽的。
張曼成捏著信,想了想還是讓賬外的扈兵去喊宗先生。
宗先生,正是白日勸諫他不要荒戲計程車子。其人出自安眾宗氏,只不過只是族人末裔。宗家一門仕宦,至卿宦者三十四人,在南陽這樣的功勳之鄉也算是不多的。
之前河北太平道給張曼成檄書,讓其絞殺宗氏族人,只因為北中郎將盧植的輔帥護烏桓中郎將宗員就是此家族人。宗員帶著幽州突騎在河北不知道殺了多少河北太平道的人,現在那邊就要讓張曼成報復過去。
對其師張角的命令,張曼成還是很聽的。於是親自點兵去安眾要屠了宗員的宗族,但可惜功敗垂成,最後宗氏族人大多都被附近豪強姻親給救走。而這位宗先生因為充當過黃巾軍的內應,所以只能跟著張曼成走了。
這宗先生有單獨的營帳,且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