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別過頭去,默然無語。
張榮踉蹌幾步,慘笑道:
“我明白了,我真的恨。你們幾個人能懂我?我為何整日與那些城裡的腌臢人應酬?不還是為了大夥嗎?你們知道自我們詔安後,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們嗎?只要我們有一點錯,他們就會撲上來把我們撕碎。是我,是我張榮,迎來送往,將無數積蓄送給那些豺狼虎豹才換得大夥的安生日子。然後就因為這,我沒時間留在營中,反倒讓一隻耳你這樣的小人佔了巢,我真的恨啊。早知今日,當年我們又何必出泊呢?”
“是啊,早知如此,當年你又何必出泊呢?而這一切,不都是你選的嗎?魁!”
再沒有耐心的一隻耳,使了眼色,就讓人將張榮給綁了起來,又選了兩撥信使去前後兩邊的泰山軍中,告知他們,自己等人也為賊寇,並不想摻和你們和漢庭的戰事,只要你們放我們走,我們立馬就撤到船上,離開這個地方。
而那邊,典、郭二部也與來援的丁盛部獲得了聯絡。兩邊商量後,直接拒絕了濟北國右校尉部的提議。
理由很簡單,就這八百左右的兵,直接吃了不就行了?還想帶著船隊走?船隊也是他們泰山軍的。
但這一決定,直接影響了這一次戰爭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