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攻。金泉眼見著手下開始出現了傷亡,果斷選了一個屯將,讓他領百人從路邊的小溝走,去側擊前面的牟縣兵。
說實話,從金泉的應對來看,他真的是歷練出來了。這種戰陣意識就是放在一個部將身上都不見得有,何況金泉只是個領二百人的曲將呢。
這也得益於張衝的培養。在此世這個貴乏的時代,貴乏的不僅僅是物質更多的是精神。當物質都貴乏時,要滋生出燦爛的知識社會就更是妄想。
而社會的發展從來是,越是貴乏就越會敝帚自珍,把那丁點知識當成身份的象徵。就好比如此世流傳的兵書戰策有沒有用呢?自然是有用的。因為那些將門子弟想在和平年代掌握軍陣意識除了由躺過戰爭的長輩言傳身教,就只能靠這些兵書了。
但兵書又不是那麼有用,因為戰爭畢竟是一種實踐。相比於親歷戰爭,那些簡牘上停留的文字,就顯得太過單薄了。而且因為文字載體的原因,兵書上的文字過於微言大義,往往弄得一些明明已經是是名將了,他們都不確定自己能讀懂兵書了。
而張衝從後世帶來的就是他巨大的知識和他真正有教無類的態度。此世名將只會悉心培養家族子弟,而張衝呢?他是這樣培養軍將的。
每戰臨張衝都舉軍略,然後每戰後他又講此戰得失。他還會讓各軍將旁聽參戰將的自身感悟,再令各將用文字記錄自己的戰事得失,又能練字又能提高戰術素養。
可以這麼說,實戰和講武相結合,使得泰山軍優秀的戰術人才層出不窮。
就好比金泉,他此刻下意識用的繞擊戰術,就是他寫筆記記錄的第一個戰術要點:
“所有步兵最怕被人捅腰眼,哦,再加上還有腚眼”
但戰場的形勢變化太快,金泉這邊剛下命,那邊就出現了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