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殺來一波人,當即就命手下發失。
這一波真算是黑夫命大。他本就黑,這夜襲穿的又是黑衣,黑夜無形中就給了他保護色。
而隨他廝殺的濟南東平陵兵各個只著火把,在黑夜中不要太明顯。所以這波箭雨全灑在了他們身上,一時慘叫連連。
此刻,黑夫臉上一頭汗,自己差點就死在自家人的箭雨下,那是真冤啊。
他再不敢亂動,只朝著對面喊道:
“別再射了,我是黑夫啊。”
陳煥就在陣裡,聽得這話,雖然心下奇怪,但素來謹慎的他並沒有貿然說話,因為他擔心自己說話,就暴露了位置,萬一對面有神射,他豈不是應聲而倒?
所以他只是制止了手下發失,然後帶著一把手弩,就帶著護軍摸了過去。一到地,才發現真的是黑夫。
就這樣,黑夫撿來一條命。
而那邊典韋殺進敵砦後,也遇到了和黑夫一樣的情況。不一樣的是,他身後還跟著兩護軍,而對面卻湧上來百人。
當時,那兩護軍臉的白了,他們望著典韋,希望他能帶著大夥先退一下,匯合後面的大兵再去邀擊。
但典韋卻一點沒有要跑的意思,而是將護軍門攜帶的手戟都插在地上,然後命其中一人開始為他報距敵步數。
二人無奈,典韋不撤,他們也不敢撤。別看渠魁平日對弟兄們同衣同食,恩如兄弟。但自立了軍法以來,無人敢犯禁,因為犯了的那個,已經被張衝親自斬了,渠魁自己也割發代首,以示撫軍無方。
而依軍法,陣前棄將而失將者,斬。
所以這兩人知道,自己要是逃了,回去也是死,還不如隨典韋拼一把。而且,渠魁和全軍將士們說了,以後東出泰山,也是要給將士們分地的。有人能耕,那就自家人耕,無人能耕,就請人傭耕。
總之,一句話,跟著渠魁拼,有地分。
所以就是為了這份地,他兩就是死了,也為家人謀得份產業了,值得。
這邊,典韋右邊扈兵開始報數:
“敵距三十步。”
典韋吐氣,讓他到二十步喊他。
“敵距二十步。”
典韋突然瞪大眼,手如閃電,就如暴風驟雨一樣,將插在地上的十隻手戟全甩了出去。敵人兜頭就少了十人,餘者膽寒,再不敢戰,又潰了回去。
在附近的郭亮,看到這邊情況,立馬帶著所部刀楯掩殺過去,將敵人最後組織的兵力絞殺乾淨。
郭亮率本屯弟兄入砦時,並沒有像典韋、黑夫那樣一通亂殺,反而是結成陣,在大砦中緩步移動。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類黑夫、典韋這般,在統御方面到底還是落後的,像郭亮這種,雖沒有典韋武勇,但領兵有方,其未來成就不低的。
而像郭亮一樣還能組織起軍陣的還有于禁。他帶兵風格就是以陣擊疏,以眾擊寡。往往能帶著本屯戈矛手,以優勢兵力絞殺散落之敵。
千萬不要覺得以眾擊寡很容易,要知道能帶多少兵,還能將兵帶好,這是一個將領統御力的優秀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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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於禁之所以能做到,除了自己本身敏銳的戰場觀察,更在於他有一隻伴當兵為他作基層吏士。
于禁這屯兵是張衝第二波擴軍的二十個營頭之一。但他這個營頭有個獨特的地方,就是當時張衝大練兵時,特意提拔了一批原望秦峰的敢戰士充作于禁營頭的骨幹。
之所以如此,一是為了儘快形成戰鬥力,二也是當時吸納的原望秦峰的老賊太多,總會編練到一起。
這些敢戰士和于禁都相熟,甚至不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