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
張寵一攤手,對著在場幕僚說道:
“你們都是我的心腹肱股,實不相瞞,我這幾日一直在煩一事。
近日,我京中同歲之友寫了一封信給我,告訴我現在朝中的一些牴牾。
信中說,本月,原先的大鴻臚劉合繼任司徒,自此與宦官一黨的關係就緊張起來了。
現在京中,不斷有謠言說,劉合要盡誅宦官一門眾。
我是不喜歡劉合的,尤其是他那個門生陽球,一酷吏惡犬,誰也不知道這人瘋起來會怎麼樣。
所以,連帶著李氏,我也看著厭惡。
但老司徒畢竟是要剷除宦官,按理說我是該支援的。
但我心中到底還是有怨懣之情的,你們能開解我嗎?”
幕僚們都是聰明人,其實從他們主公的話裡,他們知道,這主公是根本不打算饒過乘氏李家,只是礙於清議,怕被人說自己阿諛宦官,剷除志士。
畢竟現在劉合和宦官勢若水火,而李家又是劉合的黨徒。
剷除李家,就難免不被認為是對宦官示好。
但張寵斷斷是不能投靠宦官的,因為他的老師就是定陶本地名宿。
從桓靈以來,兗豫就是黨人的大本營。
他要是被誤認為投靠宦官,就別想在定陶坐衙了,更不用說什麼,位列九卿。
主公犯難,他們也難。
就在大夥一籌莫展時,一陣喧譁突然從署衙傳來,緊接著就是人聲鼎沸,到處在哭喊。
正當大夥莫名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就暗淡下來。
一陣大風捲得亭舍的大樹,嘩嘩作響。
然後就見太陽一下子就沒了,天幕上出現點點星光,整個大地一片昏暗。
剛才衙寺外,就是佐吏驚慌下,匍匐在地,跪地求饒,口呼: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是虧心事做多的。
又有那膽雄的奸賊,趁著昏暗混亂,跑進商肆,就是劫掠搶燒。
寺卒們連看不妙,連忙落了大門,支起火把,將衙寺前照的通明。
其餘人都張弓引弦,有任何人敢衝衙者,格殺勿論。
但這黑得快,亮的也快。
就在周遭鑼聲四起,警備賊寇時,太陽就出來了。
原先借著黑暗隱匿的賊人,沒了夜色保護,再也不敢作亂,哄的一聲四散而去。
此時,除了商肆裡的哭喊和滿地凌亂,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張寵也回過神來,剛要說話,就見那個老吏又上來恭賀:
“主公高智,明見萬里,算盡陰陽,連今日日食都能算到。
正所謂,日變修德,月變省刑。
現在郡中有大姓李氏桀驁不恭,觸犯天和,上天警之。
還請主公順天應命,將其伏法,修一郡之德行才行。”
啊?這也行?張寵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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