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八煩了,直接就讓扈兵押著二人綁送至軍府外的一處府邸。
這府邸直接就被左髯丈八派人嚴密監控著,可以說層層佈防。
在初步清理了張寶的問題,左髯丈八又一次和族弟左校討論這太平道之主的位置該由誰來繼承。
左校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咱們既然已經挑明瞭兵變,那不坐那個位置,隨他們幹大事的弟兄們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覺得,你沒那個膽子坐
所以剛斷就斷,不能有任何猶豫。
左校說的是有道理的,但事情卻不能這麼辦。左髯丈八比自己這個族弟更清醒,那就是他的威望在太平道根本不算什麼。
先不說河北以外的,如青州、幷州等黃巾,就是在這廣宗和安平國內的黃巾軍,能受到左髯丈八影響的軍隊不過是三成。
但也別覺得這三層少,換個說法,左髯丈八的實力是其他黃巾軍軍頭們總和的一半呢,單獨哪家拉出來都是沒辦法和左髯丈八抗衡的。
而且這日左髯丈八點卯城內諸軍帥,恰恰發現了郭泰,也就是郭大賢竟然不見了。
據說此人就是趁著城中大亂跑掉的。
這郭泰可不是一般渠帥,他是幷州勢力最大的一家渠帥,之前就是受總道相請才穿過太行山入廣宗的。
從這一點來看,人郭泰可比張衝忠多了。
現在郭泰跑了,左髯丈八就少了一個可以遙控幷州黃巾的抓手,所以左髯丈八更是不敢直接篡位奪權了。
於是他想起了之前起事的藉口,也就是那兩個天公將軍張角的遺腹子。他想了想還是大選見好就收,先將那兩個遺腹子捧上去,然後實權照樣抓在自己手裡。
但左校疑惑道:
“那兩都在肚子裡,是生是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咋捧上位”
誰知道左髯丈八罵了句:
“你就這麼死板不知道隨意從城內找個孩童我管誰是真的張角之之呢”
好傢伙,左髯丈八也不裝了,也開始直呼張角之名了。
得到左髯丈八的指示,左校開始偷偷在城內尋找剛出生的男嬰,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周正的。
於是,當天下午,左髯丈八就將大賢良師的儀仗和器具全部送入府中,示意大位已經由咱們的大賢良師之子,也就是少師給繼承了。
然後當天夜裡,張寶就和其妻暴死在府內,一個晚上都沒有多活。
而負責處理張寶的就是褚飛燕,因為左髯丈八發現此人真的是一把好刀,幹這事特別順手。
一切都按照左髯丈八算計的運轉著,負責在安平國、清河前線的軍將們在得知大賢良師的遺腹子被立了後,皆送來了表文,願意服從廣宗這邊的管理。
就在左髯丈八自矜地認為自己還是一個搞政治的好手的時候,一個他從來沒想到的變故發生了。
變故就是那逃出廣宗的郭泰。
和左髯丈八料想的不同,郭泰並沒有偷偷回返幷州白波谷,而是直接去往了鉅鹿,那裡駐紮著泰山軍的關羽左軍校尉部。
當風塵僕僕的郭泰出現到了關羽的軍帳中,並告訴關羽廣宗城內發生的一切時,關羽明白,一個重要的機會放在了他的面前。
但關羽不敢做主,先是請郭泰入帳休息,隨後他令典韋帶著信兵親自回返邯鄲,將這軍報告訴渠帥張衝。
時間過得非常快。
張角是五月十七日薨,二十日入葬的,張衝則是五月二十一日知道張角死訊的。但等到五月二十三日,張衝就知道了廣宗城內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
當典韋帶來這份訊息,並言說關羽也認為此是一勞永逸解決黃巾軍問題的最好機會。
張衝再忍不住,忙檄書發五部校尉皆來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