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的怪話惹得對面一干黃巾將們那是怒目而視,他們心裡是這樣想的。
是,我們這些人確實不是敗兵就是降將,但就天然矮一層被你這麼罵,那還是漢子
所以丁盛那邊話落,就有一個脾氣爆的黃巾將大罵:
“我去你的,你才在軍中養小子,乃公是頂門的漢子,幹不得這種齷齪事。”
但這話說的,倒讓邊上幾個黃巾將臉紅了,因為他們真的養。但這時候,他們也不吭聲,就讓那個脾氣爆的頂在前面。
丁盛什麼狗性子他不罵人乃公就已經是好脾氣的時候了,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罵
所以,丁盛二話不說,直接就將靴子脫下,砸在了那個脾氣爆的臉上。
這下子兩邊像是掀開了鍋,都鼓譟起來了。
這個時候,張衝好像也看完了屏風上的輿圖,就這樣轉了過來。
他一句話沒說,就這樣看著兩邊人,然後手指頭有節奏的扣在案几上。
最先慫的就是丁盛,他一看渠帥的眼神,就忙哈腰跑到對面,先是將自己的靴子撿起來,然後又碰了碰剛剛那暴脾氣黃巾將,口上道:
“對不住,腳滑手滑的,對不住,別往心裡去。”
然後丁盛就在眾黃巾驚愕的眼神中哈腰回到對面了,然後此人就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就彷彿剛剛那個暴起扔靴子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而那邊的黃巾將們,在被丁盛弄得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傳說中的沖天大將軍的威嚴,也漸漸垂目斂氣,不敢再炸刺。
張衝就這樣看著兩邊,然後陡然一笑,然後就走下了陛臺。
他先是走向丁盛面前,看著他,然後嗤笑一聲:
“丁大器,伱是真的出息了,腳下這靴子是穿的硌腳了要不給你換雙草鞋”
丁盛一點不敢說瞎話,老老實實道:
“渠帥,你是知道我老丁的,就是脾氣暴,能有啥壞心思的。剛剛就是和同道們鬧著玩呢。”
張衝不理丁盛,踹了一腳,然後走開了。
對於丁盛,張衝一直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所以會在一定程度上容忍甚至是默許。
張衝離開後,丁盛慢慢噓了一口氣,看了眼邊上面無表情的李大目,丁盛忍不住錘了一下他堅實有力的胸膛。
就怪你,剛剛乃公暴脾氣上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拉一拉。
張衝沒時間理丁盛這個活寶,他走到了對面張基的面前,先是打量了一下此人,然後笑道:
“在漳水那邊打的不錯,沒給張氏丟人。”
張基心裡正有事,看到張衝說這樣的話,擔心是來秋後算賬的,於是解釋道:
“沖天將軍,此前各為其主,張某自然要為太平道用命,但可惜,張某也不過是一庸人,如何能擋住貴軍虎賁,最後不還是狼狽而逃”
見張基滑不溜手,張衝只笑笑道:
“什麼庸人,我看是個能人嘛。”
說完,張衝就不理眾黃巾將怪異的眼神,然後又和幾個黃巾將聊了起來。
尤其是走到郭泰的面前的時候,張衝聊的最多。
先是問河東白波谷的黃巾弟兄們如何了,又問最近入城時住在哪裡,有什麼需要的。
而郭泰也受寵若驚,將上面這些問題都回答了。
由不得郭泰不驚,因為他比在場所有的黃巾軍將們都知道他們與泰山軍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之前出奔,郭泰就是去的鉅鹿的關羽大營。之後關羽就將郭泰留在了軍中,這次東征就帶在身邊。
也是如此,身處軍中的郭泰才明白,泰山軍的軍力之強絕非是一二猛將勇士之功勞,而是整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