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子子孫孫無窮來還。
而為何張衝說這種手段非常高明呢
因為相比於強制的佔有或者是名分的佔有,透過負債的方式讓這些徒隸被捆綁在這些家族身邊。而這些人因為不會被逼到絕路,同時又因為欠債,所以更需要努力工作,同時還為主家的恩賜而感恩戴德。
熟不知這些人的勞動本該就是屬於自己的。他們只是被那群人拿著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讓他們世世代代為奴。
幽、冀、並地區的豪勢們和京畿豪勢們一比,簡直就是土包子。
最後張衝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現在,豪勢們走了,咱們泰山軍過來了,你們覺得有什麼變化嗎”
而對於張衝這個問題,一眾徒隸自然是撿好的說。可當中則有一個一直沉默的卻說了一句讓一眾泰山軍高層勃然色變的話。
卻聽一個木訥的徒隸結結巴巴道:
“上計,不知道咱們這黃旗還能打多久要是泰山軍敗了,那咱這地還能是咱們的嗎”
此人話一出,最心慌的就是負責這一片里社的鄉所長,自王上要來這裡巡查他就整夜睡不著,深怕出了什麼差錯。
他實際上已經和很多徒隸說了,讓他們這段時間謹言慎行,但最後還是出了差池。
這鄉公所長的腿其實已經軟了,聽聽那話,什麼“黃旗還能打多久”,這話要不是別人指使,這徒隸能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沒等張衝說話,郭圖就已經尾附過來,怒斥:
“說,誰教你這麼說的”
張衝擺了擺手,對那徒隸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徒隸抿著嘴,知道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機會,他大著膽子回道:
“回上計,咱沒有名,就隨主家姓,姓鄧。”
而緊接著,這鄧姓的徒隸就自己回答:
“那話不是別人教我的,是我自己擔憂的。”
卻不想郭圖壓根不信,直接嗤笑道:
“你一氓愚,怕連這畝地都沒出過,如何知道我們泰山軍打的黃旗還有誰告訴你咱們打不了多久的說,你還知道什麼,還不重實招來。”
不過說著說著郭圖也覺得可笑,他直接對張衝請告:
“王上,不如將此人收押到內軍,到時候三木之下還有什麼不說的”
這下子,在場的徒隸們都嚇傻了,他們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就是泰山軍的王,於是渾身抖如篩糠,委頓在地。
只有那個姓鄧的徒隸依舊還倔強的站著,但抖動的雙腿就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思。
張衝非常不滿,非常非常不滿。
他轉過頭,第一次對郭圖露出了怒目:
“郭圖,你之前在飛軍內衛就是這樣做的三木之下何話不說好好好,好啊,真的是我好生威風。”
張衝冷漠的話讓郭圖一下子就慌了,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叩首,慌道:
“王上,卑下絕無這個意思,卑下的意思是……”
但郭圖剩下的話被張衝打斷了,他直接告訴郭圖:
“你先回去吧,這裡用不著你,還有你自己閉門在家半月,好好去思考一下,你到底錯在哪裡。”
說完這個話,張衝又頓了一下。這一次張衝非常認真的對郭圖道:
“你是個聰明人,也願意做事。我對你並沒有任何的偏見,相反我很欣賞你,所以總有一種期待。但你有些事情委實讓我太過於失望了,你在家好好反思,好好想一想我們泰山軍要的是什麼,我要的是什麼。去吧。”
說完,張衝看著郭圖,直看得他滿臉漲紅。
最後郭圖顫顫巍巍的對著張衝一拜,然後失魂落寞的退下了。
郭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