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術的大軍出現在洛水南岸的時候,金墉城上,張沖和于禁、楊茂、荀攸等人正好在城頭上看得分明。
張衝是前日夜就縱馬趕回京都的。
彼時泰山軍依舊和袁紹大軍對峙於洛水,當時楊茂和于禁還對張衝表達過擔憂,覺得袁紹這麼久都不採取總攻,是不是有什麼謀算在裡面。
但張衝卻知道,袁紹這是犯了他的老問題,那就是多謀少斷。在小事上他這人精明果斷的不行,可在大事上卻左右兼聽,但不能速斷。
所以張衝對二帥說了句:
“這就是袁本初,不足為慮。”
之後的兩天他就一直在金墉城中閱讀這些天的情報,他西進的十餘日,無論是北面還是東面都有大量的情報彙集到他這裡,需要他及時批覆。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關羽那邊來信了。
之後張衝就聽了于禁和楊茂二帥對現在局勢的陳辭。
一旦兩軍分別渡河踏上這塊地方,那最後的結果就只能一方勝,一方敗,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但其實在場的前護軍軍將們都知道,這罪是最不該死的,因為幾乎所有營將都吞額兵的軍資。
所以如楊茂就不無擔憂的對張衝道:
所以二帥令每營出戰鼓三百面,每每出騎便擂鼓以壯聲威,而又將各營最後剩下的騎軍集中起來使用,每番皆出五百精騎,晝夜輪番過河,四出襲擾敵軍。
從南陽一帶運輸來的鹽巴、糧秣、輜重源源不斷的行駛在伊水上,供應著兩袁大軍。
本來以袁術的秉性,其人素來就不服袁紹,尤其是後來袁紹不知道走了如何的運道竟然略定中原,後來居中,他就更是不服氣了。
但在於、楊二帥對張衝的進一步簡述中,情況也不是完全對己方樂觀的。
“好漢子又如何敢犯我軍法者,誰都得死!如人人都罪上沙場,那誰還敬我軍法我軍紀何在”
而結果毫不意外,雖然也有試探為多的心思,但敵軍甲騎一字排開,震天動地的威勢也不是假的。
那此人到底是如何落到這個局面呢就是因為他頂撞了時為前護軍主帥張合幾句。
張合明白只有主公放心,他才能放心,所以即便知道此人不該死,他還是不說話。
被押在這裡,其人猶自不服,正努力昂頭,不是後面幾個甲士按著他的脊背,非要挺身站起,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怒目看向前方的袁紹。
所以他前頭剛和袁紹放過狠話,這頭就帶著全軍與袁紹合兵了。沒辦法,生死這種事比意氣更現實。
在歷史上甲騎大規模應用是在八王之亂以後的,當時東晉王朝衰微,使得北胡紛紛南下中原,建立了自己的王國。
“王上,賊甲騎所用鐵鎧甚為精良,且甚過我軍。其以筒袖鎧、鐵帽為制,我弓弩不能入。”
也就是以堂堂正正的軍陣進行戰鬥,而一旦如此就對沖陣有了迫切需求,於是人馬具足鐵鎧的甲騎也就大規模出現了。
而袁紹望著這大雨傾盆,心中一陣搖曳,這真的是久旱逢甘露啊,我袁紹果真是有大氣運的。
所以別說他是擔心被奪兵,就是單純的情感,他就不願意提兵來助袁紹。別說為什麼大局,他袁術世家子弟,從來只知道,自己才是大局,從來沒有委屈自己去遷就別人大局的。
此世是有馬鐙的,但多是用於上馬踏足所用,而直到泰山軍轉戰在潁陽後,此戰漢軍雖然大敗,但卻繳獲了泰山軍的突騎,於是發現了雙邊馬鐙的秘密。
二人大概說了一下這幾次襲擾戰的戰果,其中出擊十二次,八勝四負。
但偏偏最近袁術知道了個訊息,那就是原先駐紮在崤函,準備與他齊頭並進的關西軍竟然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