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至半個時辰,此時金墉北城已經是一片殺場。
原先的箭矢在泰山軍衝上城後並沒有立即結束,甚至還不斷朝著城內拋射,不少從內壁支援城頭的江淮兵就是這麼被射死的。
但很快,對面像是消耗完了箭矢,箭矢終於停了下來。只是江淮兵們遇到的危機卻並沒有結束,甚至更惡劣了,因為泰山軍的大部隊衝了上來。
在前營主將是高敖,他在得了徐晃令後,親自帶著所部八百人衝向了金墉。
他們很快就接替了費曜的陷陣士成了作戰的主力。
雙方在狹窄的城頭血戰,到處都是嘶吼聲,兵器的碰撞聲。
江淮兵們的弓弩也非常了得,尤其是被敵軍的箭矢吃了一肚子火後,此刻更是爆發出全部的怒火。
而朱玫這邊不停,繼續尋找有價值的目標。
“我沒聽到也沒看到,你徐晃要幹什麼,和咱老陳沒關係。”
朱玫看了首級一眼,隨後就讓邊上的長戟士將首級掛在他的戈矛上,以讓全城頭的友軍看見。
手戟就如同閃電一樣插在了那泰山軍吏士的頭上。
……
徐晃笑了一下,一把將軍配塞在了陳煥的懷裡,笑罵:
之後,徐晃和對面的朱玫都不選擇直接攻擊對方,而是不斷在其他區域進攻,以達到最好的攻擊結果。
“取其首。”
陳誠被罵得灰頭土臉,但也只能認了,因為他叔叔說的沒錯,他們真的就是傻站著,卻不知道前面那孤零零矗立在坡前的三座巢車正是定好的射擊平臺。
果然,徐晃的攻擊立即就如同風暴一樣襲來,將將被朱玫躲開。
沒有多餘的話,只是眼神交流,高敖就明白了徐晃的意思。
說完,高敖抽出長矛,一個投擲就將遠處正準備射擊的江淮弩兵給扎翻了。
不一會他又看到一名頭戴奢華兜鍪,脖子上掛著金牌,有異域風情的武士,於是褡褳中的手戟再被抽出,怒擲其人。
忽然,徐晃使了一個巧力,身子一下子就往回竄了一下,卻不妨對面竟然也是和他想的一樣,整個都退了出去。
可以說,高敖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
隨後,他對邊上的扈兵們囑咐:
“後面遇到這種的,記得提醒我讓他先通名。”
徐晃一路狂奔,一路奔到城下,氣都不喘就猛踩雲梯向上。
眾扈兵大驚,正要上前檢視,就見徐晃擺了擺手,苦笑道:
“莫事,脫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泰山軍擁上了城頭,先是在東面完全擊潰了漢軍,然後一路反推,直殺到了甬道口。
朱玫聽了這話,暴怒:
“狗奴,乃公來救他,最後倒要來賣乃公。殺個屁,走。”
而徐晃壓根不放過,趁勇追擊,手裡的斧鉞是擦一下就帶著殘肢,那些江淮兵就和紙糊一樣。
他沒想到敵軍的援軍竟然如此精銳,就在剛剛,最西面的友軍已經全部被清空,那些人不是被攆下城頭,就是被殺死了。
忽然,徐晃動了,朱玫也抓住一個破綻,準備將腦海裡構建的連招用出。
對面的江淮兵也訝異,忽然就看到一個巨漢頂著一面牌楯衝了上來。
陳煥歪了一下頭,當沒聽到,然後自顧自道:
此刻,周邊的泰山軍也陸續分開,喘息著等待兩人的對決。
其他的江淮兵們看見主將有險,一擁而上就準備圍攻徐晃。而那邊徐晃的扈兵們也齊齊擁上,雙方經歷過中場休息,再一次廝殺到了一起。
這不是什麼兒戲,以為戰爭勝負靠著個人勇武,而是在這個場景下,在雙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