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要站起來了,他獰笑抽出雕弓,直接用最強的力量拉滿,射向那張賊。
伴隨這一箭的,還有呂布如死神一樣的宣判:
“一切都結束……。”
他這句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幕驚愕的畫面。
那從巨大牌盾探出來的竟然是一隻手,就這平平無奇,甚至有點女人味的細手,竟然將呂布全力一箭給拽在了手心裡,雖然那手上也纏繞了一層布,但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當時,呂布的大腦一下子就宕機了。
因為眼前這一幕直接沖毀了他的認知,他無法相信什麼人竟然可以用手接住他的一箭。
別說是手了,就是一層鐵甲在前,也要在自己箭下洞穿。
所以呂布一開始是不相信,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緊著著,他渾身雞皮疙瘩豎起,然後想都沒想,就跳下赤兔,隨後連續在地上翻滾。
這一次,呂布野獸一般的直覺再一次救了他。
只見當呂布發愣的時候,張衝赤裸著上身,高據於車輦之上,目光如炬。
陽光照耀在他的肌肉上,彷佛是一層金色的流光。他的右手纏著自己的單衣抓著箭矢,左手則高舉著那杆精鐵馬槊。
在陽光的加持下,那杆精鐵馬槊熠熠生輝,通體閃耀著金光,散發著無窮的威嚇。
此時的他就是眾神之神,正手握閃電對敵人實行天罰。
張衝深呼一口氣,一聲大吼:
“吒!”
那精鐵馬槊就如同閃電一般射去,隨後就是一聲慘烈的哀嚎,塵土飛揚中,那馬槊從赤兔的背脊穿過,隨後插在了泥土裡。
塵土落下,眾人才看到,那雄壯的赤兔竟然被這柄馬槊串在了地上,此時正雙蹄離地,痛苦哀嚎。
滾落在地的呂布馬上反應過來,他看見自己的愛馬如此悽慘,淒涼:
“不……。”
隨後,他連滾帶爬的膝行到赤兔的面前,試圖用手拔那柄精鐵馬槊,想挽救赤兔的生命。
但一切早已徒勞。
張衝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動,內心也沒有絲毫動容,堅如磐石。
當呂布出現在這裡,並在自己眼前虐殺自己的袍澤弟兄的時候,在張衝眼裡,他就已經死了。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方,張衝可能會收服此人,畢竟能將武藝練習到呂布這個層面,早已經不是天賦或者努力能做到了,背後更多的是冥冥中無形的氣運。
是時代賦予了呂布這份武勇。
而張衝的目光又不僅僅是眼前的漢室天下,他看得更遠,所以也會有更大的舞臺留給呂布。
但終究還是可惜了。
這個時候,兩百名具裝重騎終於支援了過來,地動山搖間,他們將那些幷州武士圍在一圈,凡是反抗的全部被鐵骨朵抽碎了頭顱。
至於幷州將的反擊,在堅固的鎧甲下,毫無意義。
就這樣,頃刻間,形勢逆轉。
而這個時候,呂布依舊還跪在赤兔邊上,雙手抱住它的馬首。
赤兔這會已經無力癱軟在地上,眼神留戀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它張口了口,咬著呂布的甲冑帶子,試圖往後面拉。
呂布明白了坐騎的意思,他輕輕撫摸著赤兔的背,呢喃道: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我走,但我如何會拋棄你呢”
赤兔也是聽出了呂布的話,雙眼終於流出了淚水,它最後用舌頭舔舐著呂布的手掌心,就如以前一樣。
隨後,它死在了呂布的懷裡,眼睛最後還看著呂布。
呂布輕輕的撫摸著赤兔,隨後默默站起身來。
他看到成廉被巨斧砍成來三截,他看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