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霜雪盡情灑在自己的臉上。
隨後他對一直護在身邊的許褚大吼一聲:
“劍來!”
隨後一道寒光穿過霜雪,正落在曹操的手上。
曹操一個劍花,隨後正持寶劍,寒光劍影映襯出他英武的面孔,曹操忍不住撫劍讚歎:
“劍是好劍,名‘倚天’;天是好天,是‘良辰’。此時不劍舞一首,更待何時”
繼而,曹操一手寒光匹練,人隨劍走,矯若遊龍,翩若驚鴻。風雪中,一人一劍一舞,寒光照澈九州,掩不住的五尺豪情。
而比這劍舞更驚豔的是那鏗鏘短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唱罷,他劍指一虎士,此人是關西武士,用其那鐵琵琶般粗糲的聲音接著唱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繼而又是一青州漢子,用那山海豪情,唱道:
“明明如月,何時可輟。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
沒有任何的提前安排,這些久隨曹操的虎士們早就將曹操的短歌印在心裡,將之當成最神聖之音。
最後,曹操,許褚,眾虎士齊齊唱起: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當唱道那“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一句時,曹操已經淚流滿面,他轉過來看向審配四人,動容道:
“我有天下人之志,諸人可願助我。”
在場的審配早就被剛剛那一幕給奪了心神了。
曹操那豪情,那吐哺天下之志,無不征服著審配身心靈,他膝行至寒亭邊緣,重重一扣頭,高喊:
“臣願縱粉骨碎身也當助主公匡扶天下。”
曹操笑道:
“好好好。”
說完,曹操重又回到寒亭,手中的倚天劍也不放,就坐在了席上,遠眺西方,那是兩京的方向。
當審配四人隨著曹操的目光看去的時候,曹操空靈的聲音悠悠傳出:
“那是漢家的天下,那是我們父祖守護的山河。那裡更是我們這些人做夢的地方。我少時,志在為漢之四徵,能為漢家封狼居胥。但如今,我已是鎮東,但那漢家今又何在”
“人人都道這漢室不公,所以山河板蕩,神器失位。但我且問,這漢室何曾負過我等多少代鐘鳴鼎食,多少代漢室厚恩,我等能還得完嗎”
說著,他指著跪著的蓋彤,問道:
“老蓋,你說漢室有曾負過你嗎”
蓋彤氣奪,顫聲道:
“不曾。”
曹操又指向鮮于輔、公孫越二人:
“你們不過是邊地土豪,如無漢室簡拔厚待,你們能有今日嗎”
兩人實話實話,皆道:
“不能。”
最後,曹操走到了審配的面前,卻說了這樣一番話:
“正南,你可記得我初見你說的一話嗎”
審配不語。
曹操卻道:
“我說你是我的韓信,是我的大將軍。你不用疑我,也不要多想。覺得我在多你兵權。今日非是奪兵,而是釋兵。奪兵是猜忌爾等,而釋兵卻是要用爾等。你們皆是一時人物,所求者何”
曹操這時候已經興起,一點不合禮的箕坐在案几上,搖頭道:
“我一直在想,我應該給你們什麼,你們又想要什麼。”
曹操從懷裡掏出一物,正是一枚馬蹄金,然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