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無非戰走兩字。”
關靖的這個超然態度有點激怒邊上的公孫離。
他之前差點就被公孫度給砍了,心裡猶在驚疑,這會見關靖這個態度,頓時冒火:
“你這話說的不是廢話嗎咱們家養你就養個這”
關靖的臉上浮現一股震怒,但還是默不作聲。
但公孫度制止了公孫離,他明白了關靖的未盡之意。
關靖只說了戰、走二字,卻偏偏沒說守,可見他也看出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就是死路一條。
於是,公孫度更加謙遜,和此前暴跳如雷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那戰又如何走又如何”
關靖滿意公孫度的表現,終於認可了他繼承公孫瓚之事業的身份。於是誠心建言:
“戰則大陣排開,堂堂正正,決戰於此,血我國仇家恨。退則,斷尾求生,以一敢死留在營內,主力立即南撤襄平。只要靜等九月的寒潮來襲,彼輩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是戰是走,明公決斷之。”
關靖說完話後,公孫度沉默了很久。
他的腦海裡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長子,以及自己的髮妻。他們都死在了對岸,而現在他公孫度不說殺過對岸報仇,難道看見仇人就在眼前,他還要避之不及
那既然如此,他還來幹嘛直接守在襄平不就行了
想明白這些後,公孫度一拔那柄盧植親賜的金刀,然後一刀就斫下案几的一角。
這一刀直接砍去了胸中的不平氣,此刻的公孫度再不多想身後的蠅營狗苟,虎視左右,高呼:
“此戰我大纛不退,退則斬我頭。而君等敢退,必與此案同。”
於是,所有人的命運就這樣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