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我軍務必要守住這處山地,一直等到王上的援軍到來。即便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都要守護好這龍形玉器,不使得再落入胡人之手。”
在場的飛虎軍軍吏皆是有一定身份和榮譽的騎士,他們對精神的看重遠遠高於生死。
於是,一雙雙堅毅的眼神,無不回答著徐晃,他們定用生命守護住漢人的氣運。
也因為此地有龍氣,在場人也將這處半拉山,稱呼為“龍山”。
就這樣,龍山守衛戰,正式打響。
……
山下的烏桓人自然不知道,他們眼裡的半拉山突然就被更名為龍山了。
他們正督促著漢人徒隸們,趕緊打造箭矢和牌楯,以為後面攻山之用。
這些烏桓人也不敢讓這些漢人徒隸們上前線,深怕這些人臨陣倒戈,所以將他們皆安置在大淩河以南。
有大淩河阻隔,這些漢人徒隸們即便有心投山上的泰山軍,也只能望河興嘆了。
在大淩河以南的一處坡溝下,兩個不著寸褸的人影正哆哆嗦嗦的坐在荒草間咒罵著那些該死的烏桓人。
這兩人即便赤裸,但依舊將頭髮用一節粗木棍給束著,和北岸那些辨發的迥然不同。
所以他們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這是兩個漢人。
也許這兩人在過去也有不錯的家庭條件,但這一刻,他們都和野獸沒什麼區別,面板皸裂,滿身泥垢。
這兩人是剛剛趁著烏桓人忙,從隊伍中跑出來的。
但長時間只能啃啃樹皮的肚子並不能支援他們跑多遠,所以這會只能找了一個避風的隱蔽處躺屍。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跑。
跑是跑不出的,出去了這片地界,也要被附近的胡人給狩死。和已經有一定文明的烏桓人相比,北面竄過來的一些野人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頭。
所以,從理智中,做烏桓人的牛羊也許還是不錯的選擇呢。
這從這兩人的那些同伴就可以看出,那些人已經認命了。但這兩人以前可是鎮北將軍盧植的扈從,心裡有一份心氣在,如何願意這般苟活。
所以兩人想都沒想,抓住機會就跑了出去。
這會,又在嘴裡塞了一把野草後,其中一個人開口道:
“老周,你說咱們去投奔北岸的泰山軍吧。”
那個叫老周的躺在地上,身體動都沒動,回了句:
“去幹啥,那些人自己都是死路一條,咱們去找死嗎再說咱們就算去,怎麼去那大河就在中間,就以我們兩體力,壓根沒游過去就凍死在水裡了。所以老李,要去就自己去,我不去。”
那叫老李的知道老周說的對,嘆了口氣,又將身子往地處挪了挪,嘆道:
“咱哪不知道這些,就是覺得要是能像泰山軍那樣殺烏桓狗奴,就是死了也值了。”
這話,老周沒接,於是兩人陷入了沉默中。
是啊,他們是漢家武士,即便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死在手刃敵寇中,像這樣餓死在道邊,算什麼算笑話嗎
這一刻他們很想念盧帥在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這些盧帥護軍們,哪一個不是單騎就可鎮撫一胡部
哪像現在累累如喪家之犬。
沉默還是被老李給打破了,他突然站起來,不甘心道:
“不行,我還是要試試,咱現在也就是手裡沒刀,肚裡沒米,不然非殺個烏桓狗奴血流成河。”
見老李站起來,叫老周的還是躺在地上,沒好氣道:
“別折騰了,你真當自己是泰山軍吶,搞清楚了,你和我都是盧帥的親軍,對面的泰山軍就是殺我們弟兄,害我等淪落到這個田地的罪魁禍首,你還要去嗎”
老李臉上滿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