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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張旦做補充,張衝再不多講,直接就做下列安排。
以張旦為東征軍主帥,組建冀中挺進隊,沿漳水一路向東與青州黃巾匯師,爾後在魏郡東北部、鉅鹿郡南部建立根據地。
以丁盛為西征軍主帥,組建河內挺進隊。先行佔領太行山滏口陘,然後在魏郡西南和河內北部建立根據地。
至於張衝的中軍和新組建的前軍校尉部就留在鄴城,在這裡發動黔首,破滅豪勢,建立根據地。
張衝的戰略是佈置下去了,泰山軍上下也按此開始準備相應的軍需。
這裡面仍然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比如傷員安置、後勤補給,本地嚮導的招募,這些泰山軍都做老了的,是以事雖多但井井有條。
所以很快,張旦的東征軍和丁盛的西征軍就開出了城外,向著各自的目的地出發。
……
光和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此時,漳水上千帆競渡。看著漳水沿岸的風光,這些來青兗豫地區的將士們分為稀奇。
河北地區的風物自和河南地不一樣。如果說河南氣候溼潤,山蔥林鬱,那河北就有一番肅殺。遼闊的河北平原上,楊林金黃一片,水泊星羅棋佈。
這時候眾多泰山軍戰士們才恍然,原來自己已經離開家鄉這麼久了,他們出發的時候,葉子都還是綠的,草還是青的,鶯歌還在啼叫,百花還在盛開。
而現在呢?想來家鄉的棗樹此刻已經結滿了棗子了吧。
就這樣,伴著思鄉之情,東征軍的舟船漂櫓在漳水上。
此時在一艘大艦上,泰山軍東征軍的主帥張旦正和幕僚範常閒聊。
張旦望著漳水兩岸風物,感嘆道:
“先生,這次咱們右校尉部全師東征,我頗有如履薄冰之感。隨著我軍成功渡過大河,轉戰到河北地區,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軍中普遍又都是外鄉人,而且我看這河北黃巾的紀律並沒多好,我沿路遇到的百姓黔首看到咱們的旗幟,望風而逃。現在,我軍是既不諳熟地情,也沒有黔首基礎,渠帥讓我們在冀中建立根據地的任務怕是不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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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常也在點頭,他也是這樣認為的,而且他一直對渠帥入河北後的戰略規劃有別的看法,只是他之前已經改隸右校尉部了,人微言輕,也不願多說。
此刻見自家主將這麼清醒,他不由吐露心聲。
範常頗有幾分憂慮的對張旦道:
“校尉,渠帥這次的戰略,學生頗有幾處看不明白。”
張旦素來敬重範常,於是恭敬請範常說來。
“第一個就是這分兵。咱們現在既然已經做出河北漢兵墮歸的判斷,那更是應該出擊啊,此才是當年漢兵擊楚兵的戰術。但現在呢?渠帥讓我們將有限的兵力分兵三路。這恐怕不妥當啊。”
張旦皺著眉沒說話,而是繼續聽範常講。
然後範常繼續道:
“還有第二點,就是咱們選擇鄴城作為根據地當然是極好的,但有一個事不得不考慮。那就是綴在咱們後面的河南漢兵。”
“如果我們駐紮在鄴城,那正好要被河北、河南兩面的漢兵夾擊,到時候我們腹背受敵。更要命的是,渠帥還讓後校尉部西進南下河內北部,到時候可不是正當河南兵鋒嗎?”
範常是耿介之士,一旦發現這些問題,說的毫不留情。但你要說他耿介,此人又為何不在軍議之時說呢?
張旦內心浮出這個念頭,然後壓住,他想了想,為範常解釋:
“先生,你覺得光靠咱們泰山軍,能一舉殲滅河北漢軍嗎?”
範常老實道:
“學生還未見過河北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