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李應都是李桓從弟,聽得兄長大叫,趕忙帶人衝來。他們什麼都沒說,直接跟著李桓殺出砦外。
在北地,他們李氏就是如此。一人有事,全族上陣。正是靠著這份團結,北地的鄉豪們才能抗住周邊虎視眈眈的羌胡。
所以他們什麼也沒問,反正有事上就得了。
當李桓帶著二百精銳趕到之前護田兵伏殺他的那片灌木叢時,只見到護田兵們早已人去地空,只留下十八具被扒成肉豬的屍體。
還有些死馬,被砍去大部分肉塊後,血淋淋的鋪在凍土上,熱氣騰騰。
面對袍澤的慘狀,李桓狂怒,沖天大吼:
“痛煞我也。”
……
當日,出砦打糧的董卓各小隊,都或多或少被伏擊。最後回營,這次打糧一無所獲不說,還折掉了六十四人。
董卓軍都是驕兵悍將,哪吞得下這惡氣,當時就大兵傾出,開始對周邊聚落開始掃蕩。
但附近的聚落早被泰山軍安排撤往了南面的趙魏古城牆。那裡是當年魏國與趙國在長期對峙而修建的城牆烽燧。
這些防護設定因為近五百年的風吹雨打,只剩下一處處土坡。但也成了上好的藏身處。
所以,當董卓部的眾將氣勢洶洶的將兵掃蕩時,只有一處處人去舍空的聚落。最後,他們只能燒掉這些廬舍,不甘回營。
但當夜,董卓的大營就遭受附近沒散的護田兵的進攻,他們向大營扔著火茅,宣洩著家園被毀的仇恨。
大營內不少董卓軍士,怒火燒頭,結著伴就殺出了營砦外。
但黑夜吞噬了他們,這些人再沒回去。
直到第二日要樵採的董卓軍士小心翼翼出營後,才看到這些袍澤。
只是他們再認不出來這些人了,因為他們都被割掉了腦袋,拔成精豬壘成了高觀。
這時候,這些董卓軍士們才察覺,情況好像有些不同了。
這些孱弱的烏合黔首好像再不是那些被他們予取予求的羊群了。顯然,他們在泰山賊的組織下,蛻變成了餓狼。
他們因為熟悉地情,時不時伏擊出營的董卓軍士,他們往往以令人意外的方式伏殺著漢軍。
甚至一些出營打水的軍士,都被從水裡探出的雙臂無情的拖進了深湖。
這些來自荒蕪邊陲的秦胡嚇得大叫,皆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群水鬼。
這些情況都被送到了董卓手上。
從裸女群中爬起來的董卓,想到了一個徹底解決此事的辦法。
……
十一月十日,照舊和往日一樣在梁期頭巡視的韋賢,突然發現城下的董卓軍團撤圍了。
韋賢正納悶,連忙喊來城內的飛軍大將蒙沮。
蒙沮趕來後,望著那散亂撤退的董卓軍,篤定道:
“此為誘攻。故做散漫,好引我等出城襲擾,不必管他。”
韋賢沉思,實際上蒙沮無論是功勳、地位還是資歷都比他老多了。蒙沮是泰山軍四庭柱之一,功勳卓著。而且,人家蒙沮說得也甚有道理。所以,於情於理,都當聽從。
可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聽得,不同的時候聽得,效果是不一樣的。
韋賢沉吟片刻,反身對蒙沮道:
“校尉,你說得在理。但我作為守土將,不發一箭,就任敵來去自有。以後漢軍還不是小覷我等?所以,我打算出兵追擊,如勝自然好,如不勝,也請校尉能帶著飛軍為我壓陣。”
聽了這話,蒙沮沉默了。
理論上,他確實比韋賢位重,但他對韋賢是沒有節制之權的。鄴城之所以選韋賢做梁期守將,那自然此城一應戰守皆由此人主任。
他確實可以越俎代庖,以他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