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上來的力夫們,在輜重隊的帶領下,吱吱呀呀的拖著大車,上面都是各種已經整好的圓木,一會紮營,直接用這些就行。後面一些車上,放的是輜重補給,成捆的箭矢,一袋袋粟米,堆得滿滿當當。
負責這次攻城的是泰山軍後校尉部,其部兩千人以東城倉為工事,紮營築壘。
用過朝食後,士氣飽騰的後軍校尉部吏士雄赳赳、氣昂昂的對滎陽城發動了進攻。
……
兩刻後,後軍校尉丁盛對麾下眾吏士發著火。
此刻的丁盛怒火中燒,直燒得虯髯戟張,他大罵:
“城內的不怕死,你們就怕了?不就是玩命嗎?殺進去,統統殺光。”
金泉是這次帶部主攻的將吏,這次攻城失敗,他有必要回復:
“校尉,不是弟兄們不敢玩命,而是城上頭的都是城內黔首,弟兄們不好殺!”
丁盛發火:
“他們拿沒拿刀?”
“拿了”
“捅沒捅過咱們人?”
“捅了!”
“那你廢什麼話,那就不是黔首,統統是敵人。敢和我們拔刀的,統統是!明白了嗎?”
金泉還要在說:
“可是……”
就被丁盛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一會還是你帶頭殺上去,這次城破不了,你就別回來。你就想看到,左部和右部一直壓在咱們頭上?你是不是孬?孬了,我就換別人。別給乃公拉稀!”
知道校尉發了狠,金泉一拍胸脯,狠狠道:
“校尉,放心。這次咱一定拿下滎陽。”
“那還不快去?”
金泉一招手,就帶著軍吏們殺氣騰騰的出帳了。
望著金泉離去,丁盛對邊上一位黝黑精瘦鬚髮灰的老軍問道:
“向翁,這滎陽城難破嗎?”
向翁就是之前在管縣投軍的老募士,戰陣經驗異常豐富,此刻專門被丁盛請來替他觀軍。
向翁對丁盛抱拳:
“後校尉,之前金部將攻城的時候,我也在後面看了。滎陽城內的敵軍數量並不多,城頭上多是城內百姓。這門道我也看得明白,準是城內的縣令以這些人的子侄家眷要挾,裹挾他們守城。這法子,我在北疆的時候看過,鮮卑人攻城時候,會先打附近鄉社,裹挾驅趕漢人攻城。能攻自然好,不能攻入也消耗城內的器具。我沒料到這滎陽縣令也是個像胡人般狠毒的,不殺不足平憤。”
向翁還要說,就已經被皺著眉的丁盛打斷了:
“向翁,我是問你,咱們這次攻入的把握大不大,咱別扯別的。”
向翁聽到這話,暗自唾了一口,內心道:
“真是個不懂得尊老的惡遊俠。”
不過他面上還是恭敬道:
“問題不大。上一次金部將被趕下來,是因為束手束腳,畢竟軍紀放在哪裡。但現在有校尉你的激將法,相信金部將很快有所獲。”
就在這時,一個泰山兵飛奔入帳,手裡捧著一節血淋漓的首級,報道:
“城內暴亂,殺了縣令向部將投降了!”
果然,那首級正是滎陽縣令楊瓚,滎陽城就此破了。
……
在滎陽城破的時候,遠在百里外的長社,留守長社的泰山軍陳煥部,終於擋不住漢軍的圍攻,在任峻的突騎隊的遮護下,向著北面的嵩山撤退。
光和六年,九月十四日,漢軍左、右中郎將攜汝南豪強,領兵兩萬在擊潰汝南黃巾後,終於趕到了長社。
在和汝南黃巾大戰後,漢軍的兵力並不是沒有損失的。此時,左中郎將張溫部有兵六千,右中郎將朱儁部有兵七千,而戰後汝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