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關羽當然不知道張衝已經對他的未來憂慮了,他自己還在侃侃而談,講著自己用心準備的軍略。
「關於此戰,羽有些想法,與諸位共議。」
關羽先指了一將,正是飛軍大將蒙沮。
然後又讓人搬來一座輿圖,對張衝道:
「我之前從蒙將軍的軍報中得知目前冀北地區之形勢,概言之,如今盧植所表的趙國相沮授守襄國。鉅鹿太守郭典守鉅鹿,常山國相馮巡守元氏,中山國相臧旻守盧奴,河間國相陳延守樂成,渤海太守楊璇守南皮、清河國相劉虞守甘陵,安平國相令狐禹守信都。」
每說一地,關羽則點輿圖一地,顯示了他對河北形勢的熟路。
然後他將對這些勢力分類,道:
「以上能控住治下的,據飛軍探查可知,以趙國相沮授、鉅鹿太守郭典、中山國相臧旻為一流,再後以清河國相劉虞、安平國相令狐禹為二流,至於如常山國相馮巡、河間國相陳延、渤海太守楊璇皆為不入流。」
隨後關羽挨個點評:
「先說這沮授,本就是北地鉅鹿大族,又出自盧植幕府,背後站著僅存的河北漢軍。其人有此郡望、閥閱,本就能籠絡人心,再加上其人在襄國蠱惑,造謠我軍,反將趙國本部諸縣籠在了手裡,其人還以族兵部曲編練了一支赤頭軍,頗為敢戰。所以咱們這次北攻此人,不能小視。」
說完這次北伐的重要目標,關羽開始講第二個他重視的,他搖指襄國之東的鉅鹿,認真道:
「如果說沮授小智的話,那這個鉅鹿太守郭典就是實力雄厚了。此君之前以一郡抗衡河北太平道半年,可見其能力。之後,河北太平道的魏收討伐他,被他大敗,收編無數。可以說,郭典此人是河北諸太守國相中,實力最強者,麾下精兵勐將皆是有說道的。」
關羽說完這些,邊上的丁盛不甘毫無風頭,直直叫囂道:
「什麼精兵勐將,在我泰山軍面前就是土雞瓦狗,看我丁大器怎麼炮製他們。」
可惜,無論是張衝還是關羽都無視了丁盛的豪氣,只讓大器又做了一次無用功。
隨後關羽就開始言說中山國相臧旻,他對眾人道:
「這個臧旻,我們是比較瞭解的。這次東征軍的俘口中就有大量來自中山的吏士,從這些人口中,我們知道臧旻比較多的事。目前此君手上的兵力並不多,大概剩兩千左右。而且由於之前徵發的厲害,中山的民力消耗很深,怨氣也很大,所以從彼輩口中,這臧旻不足為俱。」
聽關羽說這個,諸將的臉上剛要浮現笑容,就又聽關羽認真道:
「但相比於俘口說的,我個人對臧旻也較為了解。當年我隨田公出塞北擊鮮卑時,當時一路主將就是這臧旻。這一戰雖然是大敗的,但論軍陣嫻熟,這臧旻可稱得上漢之良將。現在這臧旻即便只有兵兩千,但也為此戰一大變數。不過此人自大敗後就蹉跎了,再加上年老體衰,這雄心還有幾分,有未可知了。」
說完關羽還少見的嘆了口氣,顯然對良將遲暮的結局有不忍。
最後,關羽稍總結了一下:
「如今,可成為強敵的,只有這三人。至於餘者,皆不如此三人。」
隨後,關羽將清河國相劉虞、安平國相令狐禹專門拎出來講:
「這二人從探報中得知,也有說到,但皆有致命不足,目前對我軍這次北伐不構成威脅。」
「首先是這清河國,雖然此地與我魏郡接壤,但這清河國相劉虞卻不是個能武的。此人在清河有賢名,但卻不能控制局面。去年青州黃巾北上大河,就是從清河國而入,可以說是橫行無忌,由此可知其武備多麼孱弱。」
「不
過,這劉虞作為漢室宗族天然就能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