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甫一起在水寨中慶酒議事。
黑馬盜雖然勢力大了,但實際上還是一群水寇,所以這酒會上是亂七八糟,歪歪扭扭,到處是醉酒倒地的,和喝酒打架鬧事的。
但在水寨的中心大堂,鄭甫和他的黨徒們卻認真聽著五郡國的建議。
其中一個叫刁亮的,是渤海郡那邊派來的,這會就在說著關於泰山軍的事情。
其人清朗的聲音和此處魚腥是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鄭魁首,如今擁眾萬餘,然策畫未定,實可惜也。泰山軍張旦,我素知之,智勇兼備,如不早圖,恐有不忍言之事。”
鄭甫聽這話聽得費勁,但還是努力聽著,他對於像刁亮這樣的讀書人是很敬重的,一直希望能有幾個士子來投奔他,但可惜誰會將一群水匪當回事
所以在聽了刁亮的話後,鄭甫皺著眉毛,向刁亮請教道:
“不知道刁生有什麼能教我的”
刁亮和邊上幾人互換了下眼神,然後就將幾人商議好的計策和盤托出:
“如今敵強我弱,鄭魁首就應該趁著泰山軍還未將魁首重視起來,兵力還未集中的時候,率先動手。魁首可急引兵取鉅鹿,憑城郭,據府庫。再遣兵五千守平鄉,築壁壘以阻西面之敵。爾後與廣宗黃巾相連,言為其阻西面泰山賊,必可獲得彼輩的支援。”
見鄭甫一直不說話,刁亮就繼續道:
“一旦魁首能與泰山賊相持於鉅鹿,其後方必然空虛。到時候,我安平、清河、渤海攻賊之後,常山、中山、河間攻賊之北,必然一舉而獲。”
但刁亮見鄭甫好像對這套說辭沒太大興趣,立馬換了一套:
“而當泰山賊後方變亂,他們還能和魁首你相持嗎到時候,魁首伱可長驅而取鉅鹿以西,掠趙國以充軍實。如此,魁首你可全獲鉅鹿之地,到時候我等可為魁首你表為鉅鹿太守。子孫能不能守不知道,但魁首你這輩必保無憂也。”
說到這個的時候,鄭甫果然雙眼放亮,但不知道又是想到其他什麼,這鄭甫砸吧砸吧嘴,糊弄道:
“醉了,醉了,明日再議。”
說完就鄭甫就佯裝大醉,摟著個婦人就將臉塞滿懷。
那刁亮見自己的計策不為此人所用,也內心煩躁,也藉著醉意出了廳。
刁亮等人這邊一出來,後面安平那邊的使者,下博李默也出來了。
見刁亮等人在那落寞的吹著風,李默上前搭話:
“如刁副使之謀,乃英雄所為也鄭甫何人不過一庸狗,全是守戶之見。他一聽要出澤,心裡定然是百般個不樂意。所以刁副使你是在對牛彈琴。”
刁亮見說話的是李默,冷哼了句:
“你少這裡說風涼話,如今什麼局勢你不知道嗎別說我渤海郡,就說你安平國,南有黃巾軍,西有泰山軍,危若累卵,不應該是比我們渤海郡更著急嗎”
李默沉默了,他老實對刁亮道:
“刁兄,你錯怪我了,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恰相反,我是來與刁兄合作的,如今說服鄭甫已然無望,所以不如聽聽我們的計策”
刁亮轉頭,打量著李默,唸了句:
“你們你還有哪些人”
李默具以告之:
“現在清河那邊的審榮、河間的張久都在我們這邊,打算走另一條路”
見刁亮來了興趣,李默笑道:
“這水寨都是渾酒,不爽利,所以刁兄不如到我那裡一起再用幾盞。”
於是,刁亮等人又開始了下一場,而這些已經爛醉在廳內的鄭甫都不知道。
這夜裡的澤風是真大啊,哦,是真妖啊。
……
時間到了第二日,在去大陸澤的野道上,一支五六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