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坡地上的泰山軍橫撞將轟隆一聲奔湧下來的時候,臧義瞠目愕然。
只見一支精良到極致的黃衣騎就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從上到下插在了臧義的烏桓突騎前陣上。
瞬間,只臧義一個眨眼的功夫,敵軍就砸垮了他們最精良的排頭突騎。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面的敵軍主帥,甚至可能就是那個叫張衝的當面,在面對他的突襲的時候,竟然選擇了最暴烈的應對方式。
這一刻臧義回憶起了那句話:
「咱們武夫沒那麼多說道,誰更純粹誰就能活!」
但臧義已經想不了這麼多了,看著敵軍在烏桓突騎中肆虐,他奮力嘶嚎:
「給我打旗,讓各部從中間避開。」
騎兵的戰術應用是非常靈活的,穿插突陣本就是反覆轉化的。
但可惜臧義的命令下的太慢了,或者說是張衝他們進攻的太快了。
當臧義的命令傳遞到最前線時,張衝已經如入無人之地一樣殺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面甲下張衝殘酷的目光,臧義初還被一驚,說了番剛剛的喪氣話。
但轉而他就哈哈大笑,綽起一根鐵鐧,猛得砸向了那張衝。
太慢了,太慢了。
在張衝眼裡,臧義奮然一擊,力量倒是不錯,但速度太慢了。
於是張衝讓臧義見識了什麼叫迅如閃電。
只見張衝也不用槊,手一蕩,就將纏在腕間的鐵骨朵盪到了手心裡。然後以毫釐之差,一骨朵就砸在了臧義伸來的右腕上。
一聲巨大的金鐵聲伴著更慘烈的哀嚎,臧義的右手直接被砸成了血沫,骨頭渣子碎了一地。
他再不能維持騎在馬上,痛到佝僂在地。
數十名橫撞將不斷衝殺著,奔過了張沖和臧義的兩邊,將這片空間給驅趕了出來。
於是張衝好整以暇,端坐馬上低頭直視著臧義,冷道:
「你敢想亂軍斬我頭,也是個好漢,告訴我你的名字。」
臧義這會痛到了極致,哪能說出話來。但他依然怒目向著張衝,倒將張衝整的像一個反派。
張衝嘖嘖一笑,不以為意,反手就將馬矟換到右手,然後重重的往下一戳,就將臧義釘死在了地上。
在我張衝面前,你玩什麼命呢。
隨著臧義的死,烏桓突騎也徹底沒了約束。在橫撞將們的衝撞下,這些烏桓突騎紛紛炸裂成各小股,隨波追流,潰退一路。
是烏桓突騎不能打嗎並不是。
作為漢室名將臧旻恩養的義從,他們不知道南北打了多少勝仗,贏得了多少威名和功勳。但他們在面對張衝的橫撞將們卻只能敗北。
因為橫撞隊不僅僅是一支軍吏團,更是一支重甲騎兵團。
早年的橫撞隊之所以叫橫撞,就是因為這是一群披甲重步兵。
後面隨著橫撞隊的職能不斷轉換,越來越多武藝嫻熟,騎術精通的武士被簡拔上來。這群重甲步兵也就自然的成了全軍第一支成編制的重甲騎兵團。
而烏桓突騎就再能戰,再以漢法編練,他們都無法彌補輕騎與重騎在衝撞上的巨大鴻溝。
所以,烏桓突騎毫無疑問的敗了,而且還丟下了臧義的生命。
當橫撞隊在潰退的烏桓突騎背後隨意追殺的時候,張衝倚馬觀察著戰場。
隨著烏桓突騎的潰敗,直接就將後路的戰場情況暴露在了張衝面前。
張衝也開始好整以暇看一看這混沌的戰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在左高地上,雖然看的遠,但看不清。到這會,張衝看了一遍中路的情況,才哈哈大
笑。他對邊上護持著的郭祖下令:
「傳我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