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了相同的鍊金矩陣,將時間零的言靈賦予了那個孩子,一位君王在阻擊他的時候,遭到了那個孩子的襲擊……不過那種鍊金矩陣似乎唯有在尼伯龍根的邊緣才可以使用,一旦深入死人的國度,所有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都將遠去!”
噼噼啪啪的雪霰拍擊在源稚女逐漸堅硬得彷彿鋼鐵的身體上,騰起白色的霧。
他緩緩起身,面頰上骨刺嶙峋,眼睛裡爆燃著赤金色的光。
周圍的梆子聲似乎已經不能再影響他了。
“巧合的是在那些古老的暗面君主中有一位真正的至尊,他賜予了我擁有屬於自己的死人國度的權力,我曾使用這些權力在蛇歧八家的源氏重工地下建立過一個巨大的尼伯龍根,並將那裡用於進行對蛇形死侍的人體實驗。”王將幽幽地說,他揮了揮手,圍繞源稚女的黑衣男人們就默默地退向兩側,讓出一條通向他的道路。
那個穿著雲中絕間姬華服的年輕男孩搖搖擺擺地走向王將,他的嗓子裡發出嘶啞的吼叫,金色的瞳孔中沒有一絲感情,但堅硬的臉頰上卻淚流滿面。
他再一次環顧四周,無神的瞳孔中彷彿流淌著熔岩。
這男孩視線經過每一處角落,所有被他注視的黑衣男人都齊齊地跪下。
恐怖的氣息籠罩了這片悄無聲息間降臨的尼伯龍根,雪霰是構成此死人國度的媒介,來自猛鬼眾最強之鬼的巨大威嚴壓彎了所有人的脊樑。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臺不明作用的機器已經被放置在王將的身邊,那臺機器是由兩個人體醫療艙和雜亂的管道建立起來的結構。
如果是路明非在這裡,他一定會立刻認出來這東西就是很多年前赫爾佐格用來將繪梨衣的血與他自己的血進行交換的機器。
看來不管此時王將面具後面藏著的是誰的面孔,他已經徹底放棄了要將繪梨衣作為聖盃來使用的念頭。
或許多年來攝入了數量龐大的進化藥的源稚女同樣是優秀的聖盃,別無選擇的聖骸只能將自己的遺傳基因透過這個男孩的身體延續下去。
“你確實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可是我只需要用尼伯龍根將一切你和外界的聯絡隔絕,你所擁有的一切就都只是虛妄了……不過你應該慶幸,你所擁有的價值遠超你自己的想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但最終每一個人的價值都會被坐在權力彼端那張餐桌上的食屍鬼吃掉。”王將張開雙臂,似乎是要擁抱緩緩向自己走來的源稚女。
那男孩身上的體溫太高了,雲中絕間姬的華服正在熊熊燃燒。
他每往前走一步就在原地留下劇烈的高溫,腳下被冰霜凍結的泥土留下焦黑的足跡。
當那件華服被焚燒殆盡,裸露出來的就是純血龍類那樣鱗爪崢嶸的軀殼。
他一邊走一邊低吼,似乎是在抵抗王將的命令,可最終那具身體裡的靈魂也沒有能夠戰勝藏在心臟中的惡魔。
源稚女終於走到了王將的身邊,他不敢抬頭去看公卿的眼睛,像是最低賤的牲畜那樣匍匐下來,王的身體在地面微微顫抖。
“站起來,躺進去。”王將指了指另一臺人體醫學艙,源稚女毫不猶豫地掀開艙蓋仰面躺下,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王將的視線中。
金屬的鐐銬立刻鎖住了他的全身,同時有刀具從醫學艙的四面八方伸出來,切斷了源稚女用以連結關節的每一根肌腱。
這樣一來他就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王將終於摘下自己的面具,那下面是一張滄桑的、雅利安人的面孔,眼睛裡透著巨大的瘋狂。
弗里德里希.馮.隆。
果然是他!
他將封印了聖骸的石英艙按入源稚女身邊的凹槽,然後狠狠蓋上醫學艙的蓋子。
“準備開始吧,見證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