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祝渝在臉上一通亂擦,留下了打卷的碎紙巾屑。
柏沉叫住他:“小魚。”
祝渝回頭:“怎麼了?”
柏沉伸出手,把黏在他臉上的紙屑拿了下來,祝渝耳根一熱,又漲紅得沒邊了。
“臉上有東西。”柏沉將手上的碎紙屑拿給祝渝看了一眼。
祝渝哦了一聲。
柏沉自然而然地將他手上的垃圾接過去扔進了旁邊垃圾桶,兩人一起回到了包間。
後面他們開啟了那瓶葡萄酒。
有了前車之鑑的祝渝打死都沒喝一口。
但飯他卻是一口沒少吃。
吃完飯王默庭開車去了他們學校,昨天他們還沒來得及好好參觀學校,於淑韻他們就因為工作的事不得不離開了。
而現在正好閒下來,祝渝也在這裡,於淑韻就說他們一起把沒逛完的學校接著逛逛。
因為他們是晚上的飛機回國,時間上還算充裕。
祝渝像個活潑的小導遊,路過一個建築物就會停下來給他們介紹一番,他精力旺盛充沛,說的話又有趣,一家人的目光都被祝渝吸引得死死的。
時間便也這麼過去了。
中途祝渝和柏沉去販賣機那邊買水。
於淑韻他們就在操場的長椅坐著休息等他們。
祝渝拿到水後仰頭喝了好幾口,冒煙的嗓子恰如久旱逢甘霖,總算得到了滋潤。
“渴死我了。”祝渝長舒一口氣說。
柏沉遞給祝渝一張紙擦嘴。
“慢點喝。”柏沉說。
祝渝胡亂擦了一把嘴:“師哥,我覺得我找到我未來的工作了。”
柏沉:“嗯?什麼?”
祝渝:“幹導遊啊,身上再掛個牌子,寫上‘可代畫美術生期末大作業’,這叫技多不壓身。”
柏沉被逗樂了,“導遊會不會很累?”
“說得也是,各有各的辛苦吧。其實我就想永遠待在家裡,以後我處物件,他必須得忍受我會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習慣。”祝渝拿著水,和柏沉並著肩往操場走去。
“雖然我的自然醒可能是下午三點吧。”祝渝小聲補充了一句。
柏沉思考了一下,說:“就這個要求嗎?”
祝渝立馬搖頭否認:“當然不是啊,這只是其中一個。”
他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一。
“那還有什麼呢?”柏沉追問。
祝渝沒聽出來柏沉語氣裡的迫切,想了想後攤開手說:“多著呢,反正一時半會兒想不完。”
他最不願意動腦子了,所以每想到一條就會往自己社交賬號上面發。
等以後真有人追他,他就得對照著一條一條地比對,有一個不能做到的就pass掉。
當然……也得分人吧。他突然看了柏沉一眼。
他們從這裡的小路繞去了操場邊,在剛到於淑韻他們距離不遠的一個灌木叢時,他們聽見了於淑韻在打電話。
兩人很默契地停下了腳步,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
“我說過很多遍了,合同上的數字不可能會再有任何變動了。”
“董事會有什麼不滿意讓他來和我說。”
“過給小沉的股份早就談好了,為什麼現在來和我說不能接受?”
“他怎麼就不是我兒子了?他們說這話之前有過腦子嗎?算了,這些事等我回國再談。”
於淑韻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默庭走去她身後給她捏了捏肩,輕聲安撫:“不要太生氣了,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的,等我們回國再去處理就行了。”
於淑韻點點頭,把臉輕輕貼在王默庭手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