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在自己身邊，給予自己無數支援與鼓勵的秦祈，竟然是被人安排的。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難過，隨即又被一種複雜的情感所取代——被背叛的惱怒、被當做弱者的羞憤、還有一絲讓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感激。
“就這麼簡單，而我的僱主，你大概也能猜到——”
“是熒？”
“聰明。沒錯，就是你的妹妹。”
秦祈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空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
秦祈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誰知道呢……對我來說，只要報酬給到位，原因什麼的……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派蒙在空中盤旋著，小臉上寫滿了困惑與不解。
她飛到空的身邊，用小手輕輕拉了拉他的手，似乎在試圖用自己的方式給予空一絲安慰：
“所以，空的妹妹請你來當空的隨身保鏢，又不能左右空的決定？”
她再次看向秦祈，疑惑的聲音軟糯而單純，卻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秦祈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與空交匯。
“沒錯。”
他的語氣中多了一份認真與誠懇。
“可…這似乎與空的妹妹口中的「你有自己的目的」不太一樣啊……”
派蒙撓了撓腦袋，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誰知道呢——她要求我對你們保密，又自己把這件事捅出來……”
秦祈無奈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苦澀：
“說真的，要不是報酬已經提前結了一半，我都感覺她要逃單了……”
秦祈的這句像是自嘲又像是無奈的話語讓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但那份隱藏在背後的沉重卻依然壓得空心底發酸。
派蒙一張小臉糾結地皺起，似乎並不能理解：
“可是…為什麼呢？她不會害空，秦祈對空也沒有惡意，明明什麼都不說對空來說大概會更好…為什麼要說出來引空懷疑呢？”
她的問題像是一顆顆石子投入空內心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原本也是一副疑惑的空此刻卻突然地、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卻又下意識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不，不會的吧…應該…不會的吧…？
他不自覺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沉默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又糾結又不可思議的複雜情緒。
“我大概…有一點點頭緒。”
半晌後，他才壓著嗓子，語氣淡然。
派蒙聞言立刻興奮起來，一溜煙飛到空的面前，用那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盯著他。
“什麼什麼？因為什麼？”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