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日。
李越正在煉製一套陣法。
總共七十二根旗幡懸浮在他面前,他雙手留下道道殘影,面色嚴肅的不停結印。
法力瀰漫,化作絲線再旗幡上編織各種符文、禁制。
煉製旗幡之法,與煉器極其相似。
而他不僅是一階上品陣法師,還是一階上品煉器師,彼此配合,煉製出來的陣法要比那些單純的陣法師更強一線。
突然——
他張口噴出一大團‘血靈魔焰’。
七十二杆旗幡頓時血光大漲,那些符文與禁制扭曲著漸漸化作一隻三頭六臂的血魔!
此陣,便是魔道之中都有極其恐怖兇名的‘天魔化血陣’!
“成了。”
“此陣佈下,哪怕築基初期修士也要頭皮發麻。”
“稍有不慎,就要被血魔腐蝕,骨肉成泥。”
李越滿意的收起陣旗。
‘天魔化血陣’雖然還屬於一階上品陣法,但卻是相當特殊的魔陣。
以極品血焰為源,那就是正常的一階上品陣法。
可他卻是以‘血靈魔焰’為源!
那就擁有了對築基修士的殺傷力。
而這時。
賀家族長賀開然從遠處走來,臉上神色有些驚疑不定。
“何事?”
李越聲音傳出洞府。
“白家族長白應心大人前來拜訪老祖!”
賀開然躬身道。
他為何顯得驚疑不定?
便是白應心可是築基修士啊,為何會來拜訪自家老祖?
自家老祖只是煉氣大圓滿而已啊。
從未聽過,一位築基真人會來拜訪一名煉氣修士的。
“……請他進來。”
李越皺了皺眉,開口道。
白應心怎麼會找來這裡?
自己變幻成白家老祖的樣子在這裡潛心修煉,白應心不可能知道才對。
他目光一動,取出代表血河門外門弟子的令牌。
精神意念湧入。
他頓時感應到不遠處有一道同宗同源的氣息。
“這令牌居然能感應到其餘令牌的方位?”
他有些無語。
這一點他真不清楚。
對於這面令牌他認認真真的祭煉了好幾次,確認沒問題才收起來的。
卻不想居然有定位之效!
不過很顯然有距離限制。
他之前沒有發現,就是因為附近沒有另外持有令牌的血河門外門弟子在。
若是有——
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沒多久。
一身白衣,相貌儒雅的白應心走了進來,看著李越微微一笑:
“卻不想在此處見到師弟。”
師弟?
跟隨進來的賀開然嚥了咽口水,目中帶著一抹震驚之色。
“你先出去吧。”
李越對賀開然道。
“是,老祖!”
賀開然面色平靜下來,躬身一禮,隨後轉身離開。
剛剛轉身,他的面色就顯得非常難看。
此時此刻。
他已經有所猜測了……
……
“師兄啊,你這一來就差不多揭了我的身份,豈是為客之道?”
李越面無表情道。
‘玄陰’已經晉升築基,還是地道築基。
剛剛又煉製出‘天魔化血陣’。
對於眼前這位天命之子,他也沒有那麼忌憚了。
“師弟安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