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人,金豆小師傅,本宮還有一事相求。”
景煜望著衛青和金豆,聲音低沉,頗有些傷感:“本宮的母后,一年前得了怪病,現在已是奄奄一息,本宮懇請金豆小師傅,能隨本宮去一趟越國,為本宮母后診治一下。”
說完此話,景煜將頭一低,深深揖了下去:“本宮懇請二位,能答應本宮的不情之請。”
金豆只聽得景煜聲音哽咽,言詞懇切,心裡不由為他憐母之心所打動,又想到自己和景煜初次相遇時,景煜面對自己一個陌生人,都能出手相助,可見以後也必是一個心懷慈悲,仁愛天下的明君。
而且,金家的家訓有一條就是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想到此,金豆張口就要點頭答應。
卻不料,身邊衛青已經對著景煜躬身抱拳,搶先開口道:“殿下,臣的三弟年紀尚小,醫術也並不精湛,只恐耽誤了皇后娘娘的病情。”
衛青轉頭看了金豆一眼,又回身對景煜拱手道:“還是請殿下另請高明吧。”
景煜見衛青開口拒絕,忙回道:“衛大人,本宮請金豆小師傅前去為母后診治,治好治不好,一切隨緣,本宮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絕不強求。”
說著,景煜看看金豆,又望了望衛青,繼續開口說道:“衛大人是否覺得,此去越國,路途遙遠,擔心金豆小師傅的安危,如此,請衛大人放心。本宮向衛大人保證,決不會讓金豆小師傅,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等金豆小師傅為母后治療完,本宮必會親自將金豆小師傅,毫髮無損地送回。”
衛青還要張口再說,金豆在旁已忍不住,張口對衛青道:“二哥,就讓我去越國走一趟吧,我保證會時刻注意安全。”
景煜一聽大喜:“多謝金豆小師傅。”
見如此,衛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目光沉沉地望著金豆。
夜晚,錦衣衛官署,衛青在自己的房間裡,坐立難安地來回踱著步子。
一想到明天,金豆就要前往越國,此去路途遙遠,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衛青的心,就跟在油鍋上煎一樣的難受。
他緊走了幾步,開啟房門,向金豆的房間望去,見金豆的房間早已是漆黑一片,顯然是早已入睡。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衛青嘆了一口氣,關上了房門,這一晚,衛青躺在床上,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第二日,皇宮前面,景煜率領越國使團,拜別了前來送行的大慶國文武百官,踏上了回程之路。
衛青站在送行的隊伍當中,望著使團越走越遠的車隊,只覺得自己的魂也被抽離了出去,跟隨著車隊一起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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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錦衣衛官署議事廳裡,謝小虎走近案桌,向坐在案桌後椅子上的衛青,小心翼翼叫道。
叫了兩聲,謝小虎只見他們大人,神情恍惚,毫無反應,心裡不由有些納悶,要知道,他們大人,今日一直坐在這裡,保持著這個姿勢,可有將近一個時辰了,大人這是魔愣了不成?
謝小虎又仔細打量了他們大人一眼,想了想,提高了聲音,叫道:“大人!”
這聲音可足夠大,終於把衛青的魂給叫了回來,他抬起頭,似乎才發現站在面前的謝小虎,問道:“怎麼樣?”
“暗衛說,使團車隊,一直在快馬加鞭地趕路,今夜已經到達了通州的驛站。”
衛青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下去吧。”
“是”,謝小虎一邊往外走著,還一邊心裡嘀咕著,這越國使團已經往回返了,大人還這麼關心幹什麼呀,竟然連暗衛還都動用上了。
見謝小虎走出了議事廳,衛青也起身走了出去,來到自己院子,衛青站在房間前,又忍不住向金豆的房間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