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阿圖爾一戰後,凌淵的心境再度提升,真正達到了睥睨天下的地步。
如今的龍圖,在他眼中早不是對手,找龍圖動手,就是想借他的名頭,要告訴那些想要對他出手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而且龍圖為人傲氣,又是凌嶽的人,也想借機看看凌嶽的底。
只是凌淵的羞辱,並未讓凌嶽動怒,反而龍圖臉色陰沉,不就是打敗了阿圖爾嗎?
也用不著如此羞辱我吧。
“龍圖,既然靈州王想試試你的拳腳,你便用拳腳討教幾招。”凌嶽開口道。
“是,殿下。”
凌淵暗暗點頭,這個凌嶽果然比京城的凌貞要厲害得多。
不過,拳腳功夫不差的龍圖,在凌淵手中沒走過二十招,這還是凌淵看在凌嶽的面子上,稍稍的放了一點水。
龍圖心服的同時也頗為震驚,如此年輕的高手,在他印象中,還從未出現過。
即使自己在凌淵這個年紀,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比起凌淵來,也差了十萬八千里。
“王爺,末將服了。”
其他真州來的武將們紛紛拱手,龍圖是誰?
那可是問鼎大璃軍中第一人多年的猛將,在人家手中沒走過二十招。
“僥倖,僥倖,龍將軍刀法出奇,或許剛剛應該用刀的。”
“好了,打也打過了,老十三,我們兄弟也許久未見,不如今日我們喝幾杯如何?”
凌嶽緩解了一下龍圖的尷尬,對自己這個不怎麼熟悉的弟弟,滿肚子的好奇。
“好,來人,速速去準備。”
“是!”
大帳內,推杯換盞間,兩人都喝了不少,凌嶽一直在觀察凌淵,想要找到點不一樣的。
“你們都退下吧!”凌嶽大手一揮,將眾人都叫了出去。
安靜片刻後,凌嶽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才緩緩開口道:“老十三,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喝酒吧?”
“以前七哥你可是親王,我連個爵位都不曾有,自然坐不到一起。”
“呵呵!”凌嶽自嘲道:“那又如何?今日不也靠著你才守住真州。”
凌嶽已經年過二十五,在真州多年的他,本來對真州邊軍有十足的信心。
可這一戰,他還未面對北蠻頂尖的金帳騎兵,就被左右賢王部打得節節敗退。
先前他是不甘心的,但在見到凌淵身邊的黑甲騎兵和他的武功後,他知道,凌淵要比他強,而且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言語中隱隱有些失落,從京城來真州的時候,明景帝召見過他。
那日從上書房出來的時候,他雄心萬丈,天下皆在腳下,不日能創出不輸武宗的功業來。
可最終的結果,卻成全了靈州王凌淵的不敗神話。
連自己引以為傲的真州防線,都需要靈州王府的兵馬來馳援。
“逃走的北蠻士兵不如就回再度南下,你覺得為兄守得住真州嗎?”
凌嶽不是笨蛋,在左右賢王部與阿圖爾匯合的時候,他故意放慢了腳步,想要消耗下凌淵的勢力,只是北蠻人忙著爭大汗,根本沒打起來。
“七哥相守自然是能守住的!”凌淵笑著回道,似乎話裡有話。
“我們兄弟今日推門見山,我想要你的黑甲,說說條件。”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凌淵笑容瞬間凝固,為難道:“七哥,流州可是要比真州更加難守,黑甲我早已裝備軍隊。”
“你可以說說條件,我也是想為了真州百姓,免遭北蠻禍害,我甚至可以退出皇位爭奪,全力支援你。”
這個條件倒是凌淵沒想到的,凌嶽放下了酒杯,眼神中沒有醉意。